张景行此时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
更有一丝从未有过的审视,似乎眼前的张黛儿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不禁回想起过往。
其实他早就知晓张黛儿对他的心意。
只是,一来张黛儿虽非亲生,但总归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份伦理关系让他有所顾忌。
二来,张黛儿长相虽说还看得过去,可也仅仅是如此罢了。
与萧云缨那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容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每次看到萧云缨时,都会被其美貌所吸引。
而张黛儿在他眼中,就如同黯淡的星辰,毫不起眼。
三则是张黛儿早年所展现出的修炼天赋极差。
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对方不过是张家旁系出身。
若真有惊世天赋,早早便被迎回主家了。
怎么可能直到那支旁系被灭,才被带回来。
因此,这么多年来,张景行虽说一直都知道张黛儿的心意,但基本上从未给过她任何回应。
平日里,也只是在父亲张启翰面前做做样子,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若不是父亲亲自将张黛儿带回来,他恐怕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在他心里,张黛儿根本就配不上自己。
莫说做正妻,哪怕是做妾,他都觉得张黛儿不够资格。
但现在,感受着张黛儿周身那令自己都感到压抑的恐怖气势,张景行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