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明见狄言因身中他混在蜡烛里的迷药不能动弹,手掌被他以利器洞穿,神情痛苦,只觉这些日子闷在心头的一股子怨气,被他缓缓吐出。他从床上站起来,狄言寻了裁缝为他做的嫁衣,七零八落的挂在他的身上,他绕着狄言打了个转,而后蹲下身来,揪起狄言的头发,看这杀手阴鸷森然的面孔。
“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今日不除你,你以后定还会来找我。”沈未明平日在狄言眼中,温柔的眉目,在此刻因他原形毕露上挑几分,多了几分锋锐邪气,“我会慢慢折磨你,挑断你握剑的那只手的手筋,然后”
狄言是杀手,耐力远胜于常人,即便了中了迷药,手掌还被钉在地上,但在沈未明挑衅的言论中,连自己手掌伤处都不顾,拼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咬在沈未明的脖颈上。
沈未明吃痛,偏偏狄言又凶又狠,不咬下他一口肉不罢休一般。沈未明挣不脱他,也不挣扎了,抱着狄言脖颈叫了声,“好疼啊,狄哥哥”
果然如他预料的一般,狄言因他云梳的声音,动作一顿,沈未明趁机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开。而后他只手按着自己的伤处,站起来啐了狄言一口。
狄言因为刚才扑上去咬他,手掌被自己的剑割破了大半,此刻被沈未明推开,疼痛混合着迷药的效用,让他合眼躺在地上喘息着。
沈未明止住了自己的血,连踢了他几脚之后,将他下颌卸了。看着这么一个杀手,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被他剥夺,沈未明握着那把剑,将它拔了出来。
狄言手上全都是血,森森的骨头,嵌在外翻的皮肉中,可怖极了。他如今连手指都动弹不了,得了这自由也无用。
沈未明怕他就这么失血而亡,胡乱给他上了些止血的药草,就将他丢在了地上。
他掉落山崖,骨头寸断时,都在想自己要如何如何的报复他,羞辱他,现在狄言如他所料的落入了他的手中,他自然不会放过。
但他终究是个惯于风月的采花贼,酷刑重囚,一个也不精通。不过即便他精通,生死都不在意的狄言,只怕也是如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报复性质的掴了狄言几个耳光,看他狼狈的喘息,因为被卸了下颌,嘴巴不能合拢,口涎滴出来,沈未明轻蔑的笑了笑,而后他收紧长绸,将被他剥了衣裳的狄言,高高吊了起来。
沈未明喂狄言吃了许多淫药,他平日不屑这些,如今全为了击碎狄言陷于困境,仍旧冷静的面目,全都为他灌了下去。
他看狄言身上伤痕累累,却偏偏下身高高竖起,就在一旁嘲弄道,“这洞房花烛夜,你还喜欢?”
狄言并不理会他,早在失去了最后一丝反抗力气的时候,他就将自我封闭起来了。
沈未明却不放过他,他拿了匕首过来,作势要将狄言下面割掉,可即便他刀锋在狄言下面几度辗转徘徊,甚至在男人极敏感脆弱的地方,割出了血口,狄言仍旧无动于衷。
这些事,本是沈未明为了羞辱他,为了听他求饶哭喊而做,如今得不到狄言反应,便将匕首抛开了,“我该夸你真不愧是曾经醒孽楼里的人吗?”
听到曾经师门的名字,狄言仍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