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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3页)

戒断治疗历经两个月后终于结束,程景森的身体已完全恢复。尹寒因为陪着他养病,丢了之前在画廊的工作,索性决定自己出来单干。这些年他凭着给人画肖像画,偶尔兼做艺术品的掮客,也攒了不少钱。于是在纽约东村一带租下一间店铺,开始着手经营自己的画廊生意。程景森拦不住他,又怕他太累,在他筹备开张前的一个月里不断地给他介绍人手,甚至还提出,“要不我把奚远派来帮你打点?”尹寒听闻哭笑不得,心想奚远怎么也是一个猎头公司争相挖取的金融奇才,真要被程景森下放到这么一个四面漏风的店里来干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只怕要把自己掐死。他一面把程景森往店外推,一面说,“不要为难奚哥了。术业有专攻,他来画廊也做不了什么。”待到他们都走出店面,尹寒转身锁上门。程景森和他商量,“我的车停在前面。你把摩托留在这里,一起回去吧。”尹寒应了好,和他走在暮色渐浓的街头。东村这一带曾是嬉皮士和穷困艺术家的聚集地,虽然如今一改往日的落魄成了潮流文化的中心,但街头巷尾仍是年轻人的天堂。尹寒的长袖T恤上落着粉刷油漆后的斑痕,下身穿一条松散的休闲裤,已经再度留长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活脱脱一位恣意随性的艺术家。程景森却是一副西装精英的做派,穿着杰尼亚的衬衣,一只手里拿着西服外套,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浑身的贵气掩饰不住,一双视线却总是落在尹寒身上。他看外物与世人皆眼色冷淡,唯独注视身旁人时眉目似含情。他们外表看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物,偏偏在相伴之下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引得路上行人频频侧目。尹寒跟着程景森不疾不徐走了七八分钟,眼看着停车场就在十字路口对面,他的注意力突然被路边便利店悬在玻璃墙上的一本八卦周刊分散,停下脚步认真看了看。那本印得眼花缭乱的杂志封面上引用了一句很扯眼球的话,“我最感兴趣的男人类型就是Sean Cheng!”程景森的一个圆形小头像也赫然在列。与之相称的是一位近来风头正盛的亚裔女星丽莎·周,她所饰演的一位超能力女特工的电视剧集正在Netflix热播,且已提名金球奖的最佳女主角。尹寒一双星眸微微眯起,听得身后的男人突然紧张地解释,“假的,为了炒作即将上映的电影。我也是投资方之一。”尹寒转过头,冲他露出微笑,“......怎么没听程先生提过你和Lisa之间还有私交?”程景森听他开口一声程先生,便知大事不好,求生欲爆棚地一连三次否认,“我和她不熟,没有单独见过,更谈不上私交。”说完,伸手去揽尹寒,放低声音哄他,“宝贝这是吃醋了?回家我让你检查手机和邮件记录?”尹寒倒也未必真生气,可是看着一位瞩目女星在记者会上抛出这种垂涎欲滴的言论,还被八卦周刊放在封首招摇过市,难免心里有点膈应。回程路上他一声不吭地开着车,漂亮的脸上神情晦暗不明,看得程景森坐在副驾心惊肉跳。直到奔驰车驶入地下车库,尹寒拔出钥匙要下车,被憋屈了一路的男人出手拽住。“这是...真生气了...?明知道是假的还气什么?”程景森笑着去揉他的脸。尹寒偏头看了程景森一眼,淡声道,“......不如换你试试,看了类似的消息以后气不气?”说着,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几下,翻出一条短信举到男人面前。那是上周末一位客人发给他的文字信息:I love your work and would love to get to know you better. Want to get a coffee?尹寒当然没有回复,但程景森只是扫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把手机直接拿过来,退回收件箱又草草翻看一遍近期尹寒收到的信息。很好,他心想,这孩子收到的类似邀约还不少。约咖啡的,约酒吧的,就差没直接约炮。而尹寒几乎在他不由分说取走手机的同时就后悔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对自己的愚蠢感到无地自容。他为什么要给程景森看这些短信!?他是不是傻?车里的气氛,瞬时有些凝固。程景森的笑容又勾起来时,已经不是先前那一种哄人的意思。他把手机往门边的储物格里一扔,然后一把捞过尹寒,捏住了他的下颌。尽管尹寒知道程景森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还是难免心虚地声辩,“你都看到了、我一条也没回复。”程景森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一下就将他抱过来,压坐在自己腿上。“是、宝贝,你一条也没回。同样的我和Lisa也没有交情是不是?”尹寒这时已不敢强辩逻辑,只求速速脱身,连忙应承,“嗯,你们没有。”程景森觉得他怯怂的样子非常可爱,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探入他衣下顺着光滑的背脊慢慢向上抚摸,继续引导,“小寒,我那个八卦纯属捕风捉影,但你这个就不一样了。七天收了八条约会信息,是不是有点多......”尹寒到底养在他身边这么些年,知道怎么让他消火。程景森话音未落,他已经主动吻了上去,一面在男人薄唇上厮磨,一面伸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很快就摸到了那枚挂在一条铂金链上的结婚戒指,捏在自己指间,边吻边说,“已经结婚了...整个人都是你的,还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尹寒的戒指是戴在手上的,洗澡睡觉几乎都不取,程景森的却挂在颈间并非是男人刻意隐瞒关系,而是尹寒坚持不让他公开。尹寒觉得他如今已是上市公司的CEO,坐拥着百亿资产,结婚不是随心妄为的事,涉及到股份财产等方方面面,牵一发而动全身。尹寒不愿受法律条款的束缚,更觉得自己和程景森之间不差那份契约。更奇异的是,当程景森在他的勉强下第一次把挂着戒指的项链戴在颈上时,尹寒觉得他看起来分外性感迷人。相较于尹寒所有的纹身耳环戒指等等缀饰,程景森身上除了手表,此外不戴任何多余饰品。他是冷峻透彻那种男人,气质就足以征服一切。铂金项链坠在他颈间的一瞬,尹寒觉得那条链子仿佛自己伸出的手,一下子卡在了程景森最脆弱的部位,犹如一种致命的控制。他喜欢这种感觉将最慎重的誓言掩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就算外人都以为他们不过是金钱与美色的各取所需,暗地里却是一段以彼此性命为托付的关系。程景森那只流连在他衣下的手已经舍不得离开,听尹寒以笃定的口吻说着他们已婚的事,不由得搂紧了他开始更深地索取。“既然整个人都是我的,那我们就在车里做一次......”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从背脊滑下,开始往尹寒圆润的臀部游走。这种被男人带有薄茧的手掌塞在自己休闲裤背腰处的感觉异常色情,尹寒扶着程景森的肩,很怕他真的在这里要了自己,有点求饶地喘着,“坐上电梯就回家了....别在这里,会被人撞见的......”程景森舔吻着他敏感的耳垂,手指驾轻就熟地塞入股缝间,以指腹的力度慢慢往里厮磨,很快就感觉尹寒在自己怀里微微发颤。他实在太爱他这种反应。这么多年了,从尹寒的十七岁到二十四岁,尽管发生那么多事,时间将仇恨磨平又换作一腔真爱,这个他一手调教起来的少年仍然是最贴合他身体和灵魂的伴侣。尹寒被他撩拨得快要哭了,这辆奔驰两侧的车窗贴了不可透视的膜,但车头前方正对停车场墙壁的玻璃是双面可见的。这时只要有谁稍微好奇地探头一看,就能发现他正衣衫不整坐在男人腿上,裤子也被扒了一半。“Sean、Sean...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让我回家再做好不好...?”尹寒浑身发软,使不上劲,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没想到程景森竟然真的收住手,仿佛刚才那一通撩拨甚至扬言要来一场车震,都只是为骗他下水做的前戏。“既然什么都能答应,那就先放放你装修画廊的事,陪我去一趟缅因。”程景森抛出条件,一只手从他内裤里退出,另只手揉了揉他软颤的腰,“嗯?这就说定、同意去了?”尹寒如今与他是完全平等的感情关系。某种意义上程景森为他让步的时候更多。所以一旦尹寒不愿意陪他去那些迎来送往的社交场合,男人也不会勉强他。去缅因的事,程景森一周前提过一次,被尹寒以画廊开业前期准备工作太忙给拒绝了。这时再提,尹寒虽然气得咬牙,却也不能再摇头。他穿好衣服,准备翻回驾驶座时,被眼底带笑的男人给摁住了。“生气了?”程景森明知故问。尹寒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说,“程景森,你本质就是个流氓。”每次他骂人时,就会无缝衔接转换为中文。男人一点不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难掩宠溺地问,“之前都骂我混账,现在改成了流氓。这么说来流氓还是比混账要好一点?”-尹寒有阵子没陪程景森出席这种纸醉金迷的筵席。他不喜欢甜腻的香槟和脂粉气,也不喜欢那些贴在脸上好像撕不下来的笑脸和逢迎。可是既然去了,他还是妥妥帖帖地收拾了自己。缅因这边新建的赌场即将开始试营业期,合作人有意讨好程景森,给他们安排住在波特兰最豪华酒店的海景套房里,正对着满山红色和壮阔无边的天水一色。程景森靠着阳台扶栏抽烟。尹寒从套房里间走出来时,男人愣了愣。尹寒没穿过去那些稍嫌艳丽的秀场服饰,改换了一身精悍笔挺的黑色衬衣西裤,曾被他刻意收敛过的凌厉气质一下都在简约衣饰的衬托下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他走到男人面前,嘴角微微勾起,“今晚程先生就别带情人了,带个保镖以防万一吧,我替你挡酒,护你周全。”露台外就是一望无垠的山海。黑衣少年立在长风之中,眼底是干净而热切的爱。

聪明如程景森,如何不明白尹寒的天赋与骄傲。他曾为复仇而隐忍蛰伏过,后来又因深爱而收敛妥协。他知道和程景森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可能没有让步。男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感情,他的回报是甘愿放弃自由。天空海阔,他已不是那只展翅任飞的游隼。可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他始终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眉目间未曾蒙尘,胸壑里有星辰大海。程景森突然心口一热,将尹寒一把揽到自己怀里,说,“小寒,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尹寒下颌抵在他肩上,神情温柔,“怎么会,程先生。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你。每一次你回头时,我都在你身边。”

这趟缅因州的旅行还有后半段,可能今晚或明天发吧。然后番外就结束啦~

有些读者问下一个故事。下一本写《加州星河》,伪骨科&年下,残酷浪漫青春物语+情深不悔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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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三 我前世的、今生的、来生的情人,都只会是你

声称要出面挡酒的青年,最终神清气爽地从宴会上离开了。 程景森怎么舍得让尹寒喝酒,他自己带了三分微醺,按捺着一点薄怒,直到返回宾馆。 波特兰是一座白人为主的城市,尽管尹寒穿了一身毫不张扬的黑衣黑裤,他那种东方式的凌厉俊美仍然在会场里收获了不少瞩目。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如此巨大,程景森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想把尹寒当做珍稀藏品一般领到外人面前招摇过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现在有谁多看尹寒一眼,他就立刻想把青年直接带回家,锁在卧室里谁也不让见。 两人刚一进屋,灯还未点亮,尹寒就被男人摁在了门上。漆黑中降临的热吻仿佛裹挟着一点就着的火星,将隐埋在两人体内的情欲迅速引燃。 这些时日因为程景森进行戒断治疗,尹寒忙着画廊开张,他们做得很少。 压抑太久的身体极度渴望撩拨和爱抚,就连手指的一点触碰也带来酥麻透骨。尹寒被吻得缺氧,感受着程景森指腹移过的地方随之泛起一片电流,他甚至不想让这一切推进得太快。 长夜初临,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感受对方的灵魂和身体的温度。 他摁住男人意图解开扣子的手,低声说,“Sean,让我来......” 程景森顿了顿,眯着眼盯住那张半掩在昏聩中却愈显清艳动人的脸,眼色渐沉。 “宝贝,你很少这么主动......” 他正要将尹寒打横抱起,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 两人都是一愣。 门外不知是谁,在安静等待几秒后,又试探着敲了一次。 尹寒已经趁此时间整理了身上衣物。程景森拨亮顶灯,走向套房内靠近玄关的一处吧台。尹寒转身拉开门,走廊上站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孩,穿着正式合体的衣服,可惜神情略带慌乱,使他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男孩望着尹寒,似乎不敢确认,“请问,是程先生...?” 尹寒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有人给程景森送的“暖床”礼物。 他转头看了一眼倚靠在吧台边,指间夹了一支烟,正皱着眉给自己降火的男人。 程景森冲他摇头,甚至看都没看那个男孩一眼,对尹寒说,“给钱打发了,别放进来。” 男孩透过玄关延伸向内的一排灯照,看清了那个气势冷戾的男人,有些着急地想要进屋,嘴里说着,“程先生,让我陪您一晚上,我很乖的。” 尹寒蹙眉失笑,这一瞬突然想起曾经的自己,心软之下没有强拦。男孩从他身旁挤过,快步走到程景森跟前,却又迫于男人身上难以亲近的气质,面色略显难堪地停住了。 程景森毫无耐心地在他脸上一扫,视线仍旧落在尹寒身上。 可是尹寒却缓声劝他,“你别这么吓人。他如果从这里被赶走,说不定一出去就要受罚。” 程景森叹了一口气,神色稍霁,问他,“谁让你来的?杰瑞米?” 男孩点头,说,“我们家欠了他的钱。我父亲把我抵给他......” 程景森盯着他,手指在过滤嘴上轻轻一弹,烟灰落入玻璃托盘中。 “这样吧......”他开了口,声音冷淡,“我给你三千美金,你拿着钱从安全通道离开。” 男孩难掩错愕愕地抬眼看向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位金主竟有如此仁慈。 “条件是、”程景森竖起一根手指,对男孩继续说,“你不准回家,不准再联系任何亲戚,尤其你父亲。波特兰这里太闭塞,你去新泽西或者波士顿找个工作安顿下来。” 男孩一脸失措,嚅嗫着,“为什么...?” 程景森撑着最后一点耐心说完,“你父亲会卖你一次,就会卖你再二再三。你就是屁股被人捅烂了,也还不上他没完没了的欠债。拿了这笔钱走得越远越好,十年内不要回来。” 一旁的尹寒已经签出一张支票,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眼眶泛红,抖着手接过来,想说谢谢,甚至想给程景森跪下。 程景森冲他挥了挥手,“快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尹寒领他出去,给他指了位于楼层东南角的消防通道,这才返回套房。 程景森烟没抽完,隔着虚妄的烟雾看着回到跟前的人。一只手伸出,说,“过来。”声音却不似方才无情。 尹寒走过去,由着他搂住了。程景森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沉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你自己?” 尹寒垂眸笑了笑,“程先生真是一针见血。”略微一顿,又道,“谢谢你照顾我的感受。” 其实这钱送出去是不是打了水漂,谁也不知道。程景森收到这样的“礼物”自然不是头一回,若是因为对方身世可怜就花钱摆平,这种同情未免太过廉价且无用。 可是尹寒看着男孩,无端就想起那个无依无靠又在风雪夜里被仓促领走的少年,一时便有些移情的心理。 程景森猜到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似有几分恍惚,不由得愧疚又再生起。 尹寒身上那些隐秘的部位,至今留有早年施虐后不能弥合的伤痕。可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懂事而克制的恋人,即便和程景森偶有分歧也从不翻捣旧账,更不会以此要挟;就连今晚顺手救了一个男孩,也要推说是男人对他多加包容。 程景森将他一把抱起,走了几步放入宽大沙发里。一旁的玻璃门没有关上,从露台涌入的海风吹起落地纱帘,引入满室清凉。 程景森附身吻着怀中人,握着尹寒那只戴了婚戒的手,说,“宝贝,我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不干净,死后也必然要下地狱。可是总想找个最安全的角落把你放起来。我知道你相信神祗存在,那你记得,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上帝,记得告诉他所有错事都是我做的,你手上干干净净、一粒尘埃也没沾。” 尹寒仰头看着他,眉间微微蹙起,“程先生,你说自己死后...去哪里?” 程景森淡笑,抚着他的脸,“地狱。” 尹寒盯住他,星眸闪动,竟没有一丝犹豫,就说,“既然这样,那说好了,我也去地狱。” 见男人倏然愣住,他强压下心间情绪,一脸淡然而笃定,道,“一定有千千万万人排着队想要见上帝,我不去和他们挤。地狱的路上想必没什么人,我可以陪着你,不用担心和你走散,一直能将你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撑起身抱住男人,主动将他吻住。 - 地上散落着皮带、领结和衣衫。室外翻涌着冷寂的月光和海潮,室内回荡着热烈的喘息和呻吟。 尹寒仰着头,抓紧男人肩膀的手指微微发颤。后穴里那根粗大发烫的性器再一次将他贯穿时,他抬腿搅上男人的腰,低声求着,“Sean...不要停......” 程景森低头衔住他泛红的耳廓,哄他,“宝贝,叫老公。” 尹寒的睫毛沾染一片水痕,黑雾一般盖在欲念深坠的瞳仁上。他睁开眼,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叫了一声“老公”。 程景森钳住他的腰,先是从穴肉中退出一半,继而又强势深入地插顶到底。尹寒生出一种近乎窒息的快感,眼尾泛着情欲灼烧后的红,双唇颤抖,急促地喘着。男人今晚并不算温柔,或是因他一意孤行地承诺要与他同生同亡,而将这份爱拉长到生死与共的无尽期。 程景森爱他的一意孤行,否则他不会斩断仇恨的荆棘最终走到他面前;程景森也恨他的一意孤行,终究是想留给他一身白衣不染他却执意要纵入深渊。 尹寒已经被剥得光滑赤裸,月色下泛起玉一般的无暇色泽。男人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在他皮肤上留下一处又一处印记。 尹寒的叫声渐渐带了哭腔,用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哀求,“Sean、Sean...我受不了,帮我弄一下......” 曾经被反复调教过的习惯根深蒂固,就算到如今他已不再受制于人,仍然很少自己主动解决,总是要征得男人应允。程景森如果要把他推到欲海浪尖上一次次凌迟,他就甘愿为他溺毙。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终于还是握住了尹寒亟待释放的分身,开始替他上下套弄。程景森压着他发泄了一通,自己虽然没射,但是先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已经逐渐在青年温软的身体里化解了。他从来不是敏感易怒的人,只有尹寒是他冷酷生命里的意外,总能靠几句话就轻易引起他的情绪。 尹寒很快在他手里到达了高潮,一面紧紧抱着他,一面声音支离破碎地和他说,“我爱你。” 程景森胸口一热,也将他搂紧。没有再着急捣弄他,反而慢慢从他体内退出来,让他在自己怀里缓一缓。 尹寒的呼吸还未平复,可是温暖的怀抱已经让他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他很主动地往程景森怀里又蹭了蹭,轻叹,“好舒服......”然后主动伸手,要帮他解决,却被程景森摁住了,继而听得男人说,“小寒,你知道么。我情愿拿我拥有的一切交换,只要你一直平安健康地留在我身边。” 尹寒眨了眨眼,声音里透着清澈又懒倦的音调,“程先生,其实我没那么好。也有很多事是我无法为你做的。” 程景森被他这样娇软慵懒的样子撩拨起来,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扶着自己仍然勃发的性器,慢慢又顶了进去。那处湿软温热的穴仿佛识得主人一般,娇嫩穴肉攀迎着硬挺发烫的柱体,主动将其吞纳得更深。 程景森托着尹寒,让他跪坐在自己身上,伸手揉捏他胸前的一点红晕,嗓音低沉地问,“噢?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青年发出轻微的哼音,忍不住抬手去压自己平坦的小腹。骑乘这样的姿势总是进得太深,程景森那根巨大的性器似乎要顶穿他的身体。 他缓了缓神,才说,“比如我不能给你生小孩......儿子女儿都不行......” 说完,垂眸看着男人,神情里似有些遗憾。 程景森这才知道他把自己情迷之下的话当了真,一面顶弄着他,掌握着分寸不让他太难受,一面温柔笑道,“你就够我宠的了,还要孩子做什么。”说着,抬手将他搂下来,压在自己胸口,又再跟他解释,“我不在意有没有孩子。只是有时想到我大了你十二岁,难免有一天比你先走。不舍得把你独自留在世上,如果有个血脉能照顾你,我也好安心。” 尹寒听着他起伏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们连接在一起紧密的热度,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活在一个失去你的世界;出口的话音却轻软,“程先生知道吗?中国有个说法,孩子是你前世失散的情人,今生才来寻你。”程景森揉着他光滑的背,尹寒在他怀里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男人看着他,一双浅褐色的眼眸里沉淀着深重刻骨的爱意,“小寒,我前世的、今生的、来生的情人,都只会是你。”说着,顿了顿,一只手渐渐抚上尹寒修长的脖颈,“纹着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人。不管你走去哪里,哪怕相隔着生死,我都会找到你。”

番外完

浮生仓促,唯爱不朽。

谢谢大家陪阿森和小寒走过曲折七年,在那个平行时空的纽约城,他们是永不褪色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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