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把床单撤出来看看湿痕也能知道是谁的锅。
但是这时候,顾大律师出人意料地顺从,所以燕绥之说什么鬼话他都会默默把锅接过来。
“嗯,我的错。”顾晏低低应了一声,嗓音里含着一丝情欲未消的哑意。
燕绥之听得耳根痒痒的,刚退下去的血色又慢慢从脖颈漫到耳根。
他的脸朝枕头里埋了埋。
要放在以前,燕绥之洁癖犯起来根本一秒都忍受不了。但这会儿他却有点懒得动。
不过懒毕竟是一时的。
半个小时后,顾晏穿上长裤下了床。他披上衬衫,弯腰撑着床沿问:“去楼下?”
燕绥之却另有计较。
他说:“换一套吧。”
顾晏:“不想动?”
燕绥之却已经撑坐起来:“不是,帮”
他起到一半,动作僵了一下,表情有片刻的麻木:“帮你治一治心病。”
“什么心病?”
顾晏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他伸手想扶一下燕绥之的腰,被燕绥之眼疾手快挡住了。
“别捣乱,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