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刚提着箱子找到安家的巷子口,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就迎了上来。
“是付先生吗?我是安先生家的。”
见付宁点了头,他伸手提过行李,引着他往巷子里走。
“太太,付先生到了!”
随着他清亮亮的话音落地,安夫人迎了出来。
“付兄弟,你可来了!快去看看暮寒吧,这几天下了班都不说话,今天礼拜天,他饭都不吃,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了!”
付宁也顾不上喘口气,走到书房外面,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应答,轻轻一推,门开了。
他走进屋子里,环视了两圈儿,才在窗户下面的圈椅里找到缩成一团的安晨冬。
“暮寒,你这么个大体格子窝吧成这样儿,不憋得慌?”
不搭理他。
“到底怎么了?出个声儿!我这大老远来了,你总得告诉我因为什么吧!”
椅子里的人抬了抬手指,指了指他的书桌。
付宁踱过去看了看,满桌子都是纸,放得乱糟糟的,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情是多低落和烦躁。
他拿起那些满是字的纸片,鼻尖上都是油墨的味道。
看一份就在旁边磕打齐了再放好,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些都是报告,是西北和华北各省的救灾报告,那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触目惊心。
“还有这个。”安晨冬把怀里的一本报告也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