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年轻的媳妇,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坐在中间呢。
就属这个媳妇胆子大,那些大爷、大妈都交头接耳、叽叽咕咕的说小话,就她大声问付宁:“住的地方好说,吃饭怎么办?我们身上都没什么钱了,现在粮食又贵。”
“粮食我有,也不要你们钱,但是得请你们给我干点活儿。”
付宁描述了一下拾福峪的情况,隐去了大佛和那个隐蔽的山洞。
只说是要在山上造梯田,缺人手。
他们正好儿干这个活儿,换付宁这一冬天的粮食。
那个递给付宁一碗粥的老爷子,嘴里叼了个烟袋,也没装烟丝,就这么空着嘬了两口,问付宁跟刘俊生是什么关系。
“我们俩是过命的交情,从前清那会儿就认识,二十多年了。”
“那过了这一冬,我们又怎么安排?”
“那个就看你们怎么想了,新开的梯田肯定得种,要是陕西年景好了,你们要回去,我绝对不拦着,留下呢,更好!”
“那就是我们租你的地种,一年得交多少租子?”
付宁拿出了黄琛给他弄的那个证明,“这个地不是我个人的,是个农事试验场,你们按照要求种地,不用交租子,还能按月领粮食。”
“还有这好事儿?!”人群里“轰”的一下就讨论开了。
付宁等了一阵子,讨论不仅没停止,还越来越热烈了。
看了看挂在天边上的月亮,付宁咳嗽了两声,想让大家静下来,可惜没人搭理他。
他也只能大声喊了两嗓子,“静静,静静,听我说一句,明年怎么安排,咱们明年再说,现在是你们得决定跟不跟我走。”
那肯定得走,在这儿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眼看又要断粮了,必须得奔个活路。
家里的顶梁柱都在军队里,这场仗打输了,他们都不知道将来的出路呢,又怎么管得了自己,还不如跟着这个先生走,怎么也能先混一冬粮食不是?
有这个共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