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刁钻的问题,从各个想不到的角度飞出来,打得他手忙脚乱。
但这小伙子脑子确实活泛,很快就稳住了局面,对着长辈和对着平辈开始有区别了。
看着徐远平已经连续两回掉坑里了,付宁把酒杯撂下,跟着起哄让他连着干了三个。
喝到一半儿,付宁拉着晚晚到了院子里,“跟我遛达遛达吧,你在那儿坐着也难受,让他自己扛着去吧。”
晚晚确实有点儿不自在,在场的都是她的亲人,但是大家都针对周博宇说话的时候,她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连大爷有准儿,他不会让他们太过分的,咱们出来聊聊天儿,一会儿把那小子抬出来就完了。”
听了这话,晚晚脸上才有了些笑模样,“博宇刚才就说,他今天兹定得横着出来。”
客房早就收拾好了,周博宇今天肯定得住在这儿,他们俩遛达过去就在屋里坐一会儿,外面太冷了。
“爸,您说美国跟咱们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啊?”
付宁听了曲起食指弹了晚晚一个脑瓜崩,“都博士了,还这么幼稚?”
“倒也不是幼稚,就是上学的时候接触的人都在说,他们什么什么时候给我们主持公道了,但是仔细分析分析,好像又都差点儿意思。”
“丫头,这国与国什么时候都不是简单的你跟我好、我跟你好的事儿,不可能跟个人一样,都是国家利益摆在最前头,要不合纵连横是怎么出来的呢?”
付宁刚才也喝了两杯,酒气冲得他情绪放大了,端着茶杯靠在椅子上开始絮叨。
都说他主持公道了,你得看他在什么事情上发声,是不是事事都发声?
那你就会发现,他站出来的地方都没有利益牵扯。
只要他在这件事情上有利益,那他绝对站在利益一边,不可能跟我们一条战线。
“所以啊,丫头,他开始给你们的印象是温和的、讲理的,主要是因为他起步晚了,没在我们身上占到足够多的便宜。
狼没有吃到肉的时候,还能把獠牙收一收,等他把肥肉咬在嘴里了,你再伸手试试?”
晚晚在国外待着,有些话就悄悄在心里憋着,回来之后也只是想找付宁说一说。
在她心里,爸爸是个很不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