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那含含糊糊的连哭带说,桂平冷冷一笑,用手把脸一抹,一副无辜懵懂的表情就挂上了。
“让让,让让,劳驾,借光!”他装作急急忙忙的样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刚说拿着钥匙开门,赵青山一个回身儿就抱了他的腿。
“付先生,你救……”
“诶?你谁啊?”
赵青山听见脚步声和钥匙响,以为是付宁回来了,刚想抱着他大腿哭一通儿,一抬头,诶?这人不认识啊?
也是,桂平只去过一次赵家庄,还是二十多年前呢,这多年过去了,人的相貌、气质变了许多,他也没有那么好的记性,就只当是个陌生人。
“你谁啊?跪我们家门口干嘛?”
桂平一张嘴,赵青山更晕了。
他看了看胡同左右的位置,伸手指了指大门,“您家?这家不是姓付吗?”
“姓付的那是我哥,搬走都一年了,你干嘛的?跪这儿干嘛?”
“搬走了?搬哪儿去了?”赵青山一骨碌爬起来,大有桂平能说出个地方来,他就杀过去的意思。
“他搬哪儿,你管的着吗?你到底干什么的?在这儿堵门,说清楚了,说不明白可别怪我找警察!”
“我真的是有事儿找他!您行行好,您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谢谢您了!”
赵青山又跪下磕头,桂平往旁边一闪,把这大礼避过去。
“嚯,啥话都不说,就是一个磕,看来这事儿不小啊!我哥欠你钱?欠多少?”
“不是钱的事儿……”
不等他说完,桂平就开始问,“那是他伤了你们家人?不会!他逮个鸡都费劲,没那个本事!”
“他到底欠你什么了?说清楚!别含含糊糊的,名声都让您糟没了,不说就跟我上衙门,咱找个地方说去,这一天天的,干嘛呢?!”
桂平的声音越来越高,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