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打了个酒嗝儿,含含糊糊的说,“今儿个张大仙在胭脂胡同摆酒平事儿,我们兄弟就凑个热闹。”
那群人也都是一身中山装,领头儿的那个闻着他们俩身上的酒气,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头扇了扇。
“都是醉鬼!见没见着一辆轿车开过去了?黑色的。”
“没有!”连安晃了几下,拽了付宁一把才勉强站稳,“这黑了吧唧的,看得见什么啊?”
“闪一边儿去!别挡道儿!”那人推了连安一把,招呼手下人又分了几路打算继续追。
连安一副脚下没根的样子,就手儿就坐地下了。
付宁扶了他一把,也踉跄着坐地下了。
那些人绕过这醉醺醺的两个人刚要往前跑,后头有个上了些岁数的人把他们叫住了。
随后他蹲在连安两个人跟前问了一句:“胭脂胡同的酒,人怎么走到这儿了?”
“嘿、嘿。”连安也不试图站起来了,就这么倚着付宁坐着,“我这边儿有店,凑合一宿得了。”
“店在哪儿啊?带我们看看去。”
一群人分了两路,一路继续顺着大路往下追,另外一路裹挟着两个人非要去连安的店里看看。
这儿离旅馆还真不远,就算他们走得慢,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连安从腰上摘下串钥匙,靠在后门边儿上比比划划的,半天也插不进锁孔去。
后头人急了,一把把钥匙抢过来,咔哒一声就打开了。
“轻点儿!客人们都睡了!”
连安压低了声音,人家可不在乎,呼啦一下就涌进去了。
院里都是黑压压、静悄悄的,小伙计从床上被薅了起来,拿了住店的名册来看。
一帮人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儿,确实没有发现,连点儿血腥味儿都没闻见,只好悻悻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