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鞭子破风响起,低沉求饶的声音顿时被闷哼取代。
多刺激的大瓜,柳蕴初听得小脸通黄,永姣皇姐你最好说的是皮肉之苦。
“姑姑别这么打,饶了下官……”
“宿锱快些——啊——”
屋内娇媚的女声和男子的喘息此起彼伏,柳蕴初红着脸赶紧找准时机离开。
她算是知道同僚最近老不见踪影还支支吾吾的缘故了。
一晃就到岁尾,太子披星戴月如期赶回朝中,待述职交还虎符出宫时,天色已晚。
“荆王最近有何动向?”
太子正提笔为麾下奏请封赏,写到魏青崖叁个字时又想起了那个清秀的少年,攻打虞国时他总是回想起那场以打猎为名的试探,笨拙使用弓弩时的认真,以为射中猎物时发自内心的笑,还有险境中的大胆和拔刀挥砍时得果决。
所有的生动最后又会汇聚融入她惊惧交加坠马时的无助,高热呓语时的惨白防备。
那一天的荆王太生动了,每一个神情他都记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弟弟越来越充满一种复杂的情绪。
尤其是看到探子呈交的,有关荆王在虞国为质的过往时……
“荆王最近秘密宠爱一戏子,让其扮作女儿身出入荆王下榻的客栈。”
“你说什么?!”
轰地一声书案四分五裂,方才还提笔欲写的奏折已化作齑粉飘扬落地,男子阴寒至极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磨出来的。
汇报的人惶恐不安,以为殿下认为他污蔑了荆王,连忙道:“太子殿下,荆王今日就在五英楼下榻,那戏子也在,属下句句属实。”
太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两点寒芒中杀意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