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是要管教我吗?这是作何?”
柳蕴初自认没什么道德可言,她向来不会为无关紧要之人轻易冒险。
可秋翎是她扯进来的,绝不能让其出事,而且这小子家里还有个妹妹要照顾。
却见太子道出一桩往事。
“延平十年其父跟随鬼鄞使者入朝,其乃夷狄流连伎乐女子所生,延平十一年其父参与刺杀重臣被处斩。”
太子来之前属下就汇报清楚了秋翎的来路,他冰冷地扫过锦袍背后做女子打扮的人,如同看一具尸体。
他冷笑:“如今此子蛊惑于你,居心不良,待孤收拾了他,再收拾你。”
荆王越护着秋翎,太子就越是怒火中烧。
柳蕴初今天真是震惊又震惊,她只是想diy搞涩涩满足一下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怎么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她知道太子所言极有可能是真的,秋翎外貌精致艳绝,混杂着异域风情,一看就是混血儿。
“皇兄,上一辈的恩怨已经过去十余年,当时都未祸及其母,秋翎也只是其父风流的一个意外,他未曾得其父半分恩泽,何苦到如今要揪着过往不放?”
宿准背后站着太子仪容整齐的卫队,兵戈在手个个一看就来者不善,柳蕴初的心在对峙中沉了下来,握着长刀的指节不由泛白。
想起自己身陷太子军营,直面死亡的瞬间,心中略有退缩之意,她在异界之中只想求得一人生活安稳安乐,别人与她既不是一个国家也不是一个世界。
可秋翎与其妹妹秋荇失怙失恃,这与曾经的她何其相像。
“荆王,孤再说一遍,让开!”宿准耐心已尽,不欲与荆王再费唇舌。
无论这个优伶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二人被宿准逼至墙角已是退无可退,柳蕴初每一根睫毛都在打着颤,就在宿准嗤笑不屑地出手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