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深夜,残月被云层吞噬,外长城龙门口段的青砖在炮火中化作齑粉。
刘汝明部的士兵蜷缩在残破的掩体里,独立混成第2旅团的掷弹筒在夜空中划出诡谲的弧线。
保安团1旅旅长马玉田的钢盔被弹片削飞,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灰白的鬓角流淌,最后一句话还卡在喉咙里,便永远倒在了祖先修筑的城墙上。
察哈尔派遣兵团,独立混成第2旅团当晚既攻破外长城,突破了刘汝明的防线,保安团1旅旅长马玉田战死。
独立混成第1旅团,和独立混成第15旅团也从后方紧急向张北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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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时分,板垣征四郎站在临时指挥所里,晨光透过帆布帐篷的缝隙,在他阴鸷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缓缓摘下雪白的手套,突然"啪"地一声甩在铺满作战地图的桌面上,惊得几个年轻参谋浑身一颤。
“诸君。”他声音嘶哑得像钝刀刮骨:“今日要让支那人见识帝国陆军的真正实力。”
参谋们惨白的脸上渗出冷汗,指挥所里只剩下怀表秒针的滴答声。
晨雾尚未散尽,第一缕阳光刚爬上长城残破的垛口,两百余门火炮突然发出震天怒吼。
炮口喷出的烈焰将雾气灼烧出无数孔洞,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整片山地都在颤抖。
第一轮齐射就将前沿阵地犁成焦土,爆炸的气浪将碎石和残肢抛向半空,在朝阳下织成一道诡异的血色帷幕。
更可怕的是那些炸开后不见火光,只见黄白烟团翻滚的炮弹!
日军竟公然违反国际公约,大规模使用芥子气。毒烟顺着战壕蔓延,像一条条择人而噬的巨蟒。
“防毒面具!快戴。。。。”某位连长的喊叫戛然而止。
士兵们眼球暴突,指甲深深抓进溃烂的喉咙,在战壕里蜷缩成诡异的姿势。一个年轻士兵临死前还在摸索胸前口袋里的家书,信纸被渗出的鲜血慢慢浸透。
戴着猪鼻式防毒面具的日军步兵如同机械傀儡,在八九式坦克掩护下发起冲锋。
履带碾过尚在抽搐的躯体,将钢盔与步枪碾成扭曲的废铁。
有个日军少尉甚至特意调整坦克路线,欣赏履带下爆出的内脏与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