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家屯却好像并没有变,按理说一九八五年发生的案子,到现在二十二年了,白城还有了九九年的全新规划,这里应该也有点变化才对,但是整个吴家屯就好像被遗忘了,甚至和周边的情况都有些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就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它依旧封存在了灭门案发生的那一年,从来没有过变化一样,或者说不想让它有所变化一样。
说没人,但也不是没人,里面依旧还零零星星住着一些人,只是大多是一些老人,就连田地都是荒芜的,没人种了,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吴守义家的老房子还在,只是二十二年过去,显得尤其破败,院门的墙都已经塌了一半,看得出来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管这个房子了。
院门是锁起来的,虽然形同虚设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我们没有选择去破坏它,而是从塌掉的墙角钻了进去。
里面更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和我在照片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甚至一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不过从照片里看的时候,吴守义家的这个老宅,也只有后面的院子和那个地方相似,前面是毫无关系的。
这个老宅应该有些年头了,看得出来吴守义家搁以前多少是个大户人家。
但是张子昂不知道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他说吴守义家是七八年才搬到这个房子的,这房子以前不是他家的,真正的本家人早就在批斗中死掉了,只是这些也是一段不明不白的历史。
我看着张子昂,想着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很可能是樊队和他说的,但我还是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子昂说:“钟队说的。”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问:“钟队好端端地说这些干什么?”
张子昂说:“是有一次我和钟队谈起了这个案子,钟队就说了这么一茬。”
钟队也是当年参与调查的人员之一,这好像也说的通,看起来张子昂要从这里入手调查瞿江远并不是一时间想起来的方案,而是很早就在谋划了,甚至就连樊队忽然让我们来查瞿江远,也不是一时兴起,很可能也是很早就有的想法了,只是一直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显然就是——我!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怎么这里面无时无刻都不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