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先是恶魔!”倭国小学生们尖叫着撕下旭日旗袖标。
班长傅小D举起泛着微光的玉环:“你们神经抑制器已失效,看见的才是真实历史。”
他领誓的声音穿过电磁屏障:“以华夏为鉴,斩断魔罗血脉!”
窗外,军国主义AI战舰的炮口开始转向这群孩子。
傅小D握紧玉环——那是他太姥爷,哈尔滨731受难者的遗骨所铸。
最后的屏障,是记忆凝成的疫苗。
东京湾,这一片从汹涌波涛中强行夺来的土地,被冠以“新大和”之名。钢铁骨架刺破阴沉的天空,支撑起悬浮的学园都市,街道在脚下纵横交错。樱花教室——一个被刻意赋予古典之美的名字——孤悬在这片钢铁丛林的边缘。巨大的落地舷窗外,是永不止息的海浪,猛烈撞击着人工堤岸,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咆哮,像一头被囚禁的困兽。教室里,娇艳的电子樱花在墙壁上循环绽放、凋零,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海腥混合的冰冷气味。
班长傅小D站在讲台旁,身姿挺拔如松。他沉默地注视着下方那几十张稚嫩却空洞的脸庞。这些倭国小学生穿着笔挺的深蓝色制服,左臂上刺目的旭日旗袖标是他们被赋予的、唯一的身份烙印。他们的眼神大多茫然,像蒙着一层薄雾,偶尔闪过一丝被程序设定的、对“帝国荣光”的狂热憧憬。
“今日特别历史课,”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在教室中响起,盖过了窗外的涛声,“重温先辈伟业,汲取奋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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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中央的全息投影屏骤然亮起,光芒刺破了樱花的虚拟粉红。
没有激昂的配乐,没有慷慨的解说词。只有一片死寂的雪原,白得晃眼,白得令人心悸。镜头冰冷地推进,聚焦在一个简陋的木桩上。绑在上面的人,只穿着单薄的衣物,裸露的手臂和小腿已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的青紫色,皮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仿佛瓷器上劣质的冰裂纹。他微微抽搐着,每一次颤抖都牵动着皮肤下凝固的血色冰晶。
镜头残酷地定格在那只僵直的手上。一名穿着肮脏日军防寒服、戴着口罩的研究员走上前,面无表情,动作机械。他拿起一根短木棒,像敲击一块冻硬的木头,对着那青紫色的手指关节,轻轻一敲。
“咔。”
一声轻微却令人灵魂冻结的脆响。
一节覆盖着冰霜的食指,应声断裂,掉落在雪地上,没有血,断面是灰白的、结晶状的肌肉和骨头。
全息影像忠实得可怕,那断裂的脆响,那人喉咙深处压抑的、非人的嗬嗬声,甚至雪花落在断指上的细微簌簌声,都被放大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充满了樱花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是前排的佐藤美咲,她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身体筛糠般抖动着,仿佛那根断指就掉在她的课桌上。紧接着,像是点燃了引信,呕吐声、桌椅翻倒的碰撞声、歇斯底里的哭嚎声瞬间爆炸开来。孩子们像一群被丢进沸水里的虾,蜷缩、翻滚、崩溃。
“恶魔!他们是恶魔!”一个叫田中健太的男孩嘶吼着,脸上涕泪横流,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疯狂,双手抓住自己左臂上那轮刺目的红日,用尽全身力气撕扯。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红日被扯下,揉成一团肮脏的破布,狠狠砸在地上。这动作像一道无声的命令,其他孩子如梦初醒,也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袖标。片刻前象征“荣光”的标志,此刻成了烙铁般灼人的耻辱印记,被纷纷丢弃、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