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侍从取下酒坛,夸夸其谈地说道:“这枣襄酒是我们枣襄城特有的灵酒,以其独特馥郁的口感闻名,和那些只是掺了些灵草的普通酒水不同。”
“我瞧两位道友是要远行的样子,其实可以多备几坛枣襄酒的,出了枣襄城,其他地方可买不到这灵酒,即便有人卖枣襄酒,多半也是卖假酒的。”
店中侍从嘴皮子利索,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沉霜拂心志坚定,不听他的长篇大论,将酒倒入滴海葫后把酒坛还回去。
“一坛就够了。”
言罢,转身出了酒铺,三彩从柜台上跳下跟上。
城中还有些卖法器的铺子,只是从门口经过,就被法器的灵光晃了下眼睛。沉霜拂和谢陵真看不上这些华而不实的法器,都没有要进去逛一逛的心思。
两人去一间铺子买了几件法衣,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就出城朝着莲洲渡的方向行去了。
路上行人渐多,有骑着玉犀牛在地上走的,也有乘着纸鹤在天上飞的。宽阔的白水河中还有莲花座顺着水流飘下,其上盘腿坐着背着包袱的素衣修士。
一只铜驴从沉霜拂和谢陵真旁边过去,三彩直勾勾地盯着铜驴的眉心,上面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灵石。
“那是机关兽吧?”谢陵真不禁多看了铜驴一眼,收回视线后问道。
沉霜拂点头,“是机关兽,不过那铜驴身上没有显着标识,看不出来是哪个宗门或者家族制造的,以灵石驱动,虽然木楞了点,但机关兽不需要驯服,用来代步倒是很不错。”
不仅是沉霜拂这么想,路上的修士见了那铜驴,内心皆有这念头闪过。
到了莲洲渡以后,沉霜拂和谢陵真暂租了一间洞府等待渡船经过。
七八日后,两人才等到一艘从赤洲驶来的渡船。
“赤炎宗的渡船,要坐吗?”谢陵真看着飘扬的火红旗帜,上面黑色的“赤炎宗”三个大字异常醒目。
沉霜拂摸着下巴思索道:“等宗门的免费渡船不知道还要多久,而赤炎宗的渡船肯定是要去北执明洲的,我们正好要在执明洲下,就坐赤炎宗的渡船吧!”
赤炎宗的这艘渡船名唤“朝轮”,规模没有太苍道宗的几艘渡船大,但也可容纳千人。朝轮渡船优先考虑的还是载货量,其次才是乘坐渡船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