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拂嘴边的一句“你没被夺舍吧”咽了回去,因为此时的周僖眸光清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厉气势和威严。
她的手掌刚刚按在周僖的肩膀上就被一股无形的气流震开,沉霜拂的身躯向后跌去,撞在石壁上。
李岁珒蛄蛹到石门口,喃喃地念道:“完了,周僖姐不会被老怪物夺舍了吧?”
丧喜佛抱着嗡嗡震动的白瓷碗,试探地喊道:“前辈?伯闻前辈?是你吗?”
丧喜佛有些抓心挠肝的感觉,这夺舍到底成功了没有啊!
他怎么瞧着,这动静也不像是伯闻前辈呢?
沉霜拂捡起地面的青光刺握紧,听见丧喜佛对那元婴光团的称呼,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
李岁珒见她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禁问道:“伯闻这个名讳你也在哪里听过?”
她要不要这么博闻广记啊!
天人镜小世界中的瞿善喆她知道,这鬼地方的元婴老怪的名号她也听过的话,他是真佩服了。
沉霜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着,忽然听见“啊”的一声,不对,是两声,靠近周僖的丧喜佛被一阵白光扫飞,发出大叫,一团淡淡的元婴从周僖体内出来,叫声更为惨厉!
伯闻元婴变得只有婴儿拳头的大小,颜色朦胧浅淡,仿佛一团随时都会消散的白雾,其中发出愤怒的,不可置信的声音,“神、神降之躯!你是岐楚周家的人?”
它的声音环绕在石室内,越来越急促,充满了怨气,“丧喜佛!你给本君找的都是什么容器!”
金线丝丝缕缕缠绕在丧喜佛的身躯上,很快渗出了殷红的血,丧喜佛面色发白,空气变得稀薄而灼热,艰难地断断续续开口:“伯、伯闻前辈,我不知道什么神降之躯,我真的是随便抓的人啊……”
伯闻的元婴愤怒道:“剑修、武夫、神降之身,每一个容器都无法容纳本君元婴居住!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见两人内斗,沉霜拂用青光刺割断李岁珒身上明显力量减弱的金线,又去扶起周僖,问道:“你还好吧?”
周僖恍惚地点了一下头,嗓音有些沙哑,“还好。”
李岁珒满屋找了一遍他的剑,抓耳挠腮地问道:“我的天帚剑和飞光剑呢?怎么连一丝气息都感受不到了。”
“在丧喜佛手里的碗中。”沉霜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