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甩得这几巴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将冷梅直接掀得偏过了脑袋,脸颊肉眼可见地肿胀了起来。
威慑力度也是十成十。
洪婉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上后面的院墙,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她死死地盯着冷卉此刻冷厉的面容,睫毛不住颤抖,眼底盛满了惊惶与惧色。
以前她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用绵里藏针的言语让对手自乱阵脚,或者用温水煮青蛙般的温柔策略步步为营。
可此刻,冷卉似乎摒弃了所有迂回的手段,用最原始的暴力解决问题,这种近乎野蛮的直接,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
洪婉玗喉咙发紧,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看清过唐琳母女,那隐藏在温柔表象下的暴烈,此刻正以最狰狞的姿态在她面前呈现。
对其他事有把握拿捏,但今天冷卉的行为让她有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啊!我跟你拼了!”
冷梅被扇得失去理智,猛地扑向冷卉。
结果,被冷卉一脚踹下了台阶,整个人仰躺在地上,后背衣服全是泥水。
看着躺着地上呻吟,半晌起不来的冷梅,洪婉玗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那个......我看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我,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就想跑。
“站住!”
冷卉一声暴喝,吓得洪婉玗心肝直颤,直接停在原地。
她机械地转回身,见冷卉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逼近,她扯动嘴角挤出两声干涩的笑声,“呵呵,你还有什么事?”
冷卉动了动脖颈,紧接着慢条斯理地翻转手腕,骨节在皮肉下微微凸起。
洪婉玗见状警惕地后退两步,生怕冷卉对她动手,声音带着颤音提醒:“我现在怀着身孕,实在不适合和人起冲突。既然你今天情绪不佳,我改天再来拜访吧。”
“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冷卉上下打量她,似乎在找从哪儿下手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