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她和主子被那疯狗差点咬死,从此以后不管去哪儿,主子都会随身带一个药包,不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外面喊杀声渐渐低了下去,重新归于平静。
榕宁拿起剪刀在烛火上烤了烤:“兰蕊,给她一块儿帕子让她咬着。”
榕宁看向了满头大汗的绿蕊:“忍着点儿,毒素还没有散开,我帮你将箭头擦伤的皮肉剜掉!”
绿蕊此时才后知后觉,被擦伤的地方疼的要命。
她也明白这些毒素蔓延的很快,若是一个处置不及时,自己的胳膊怕是就废了。
她咬紧了兰蕊塞进她嘴里的帕子,冲榕宁点了点头。
自从跟随了这个主子,她就晓得自己的未来绝不会一帆风顺,可她不在乎。
榕宁替绿蕊包扎好了伤口,主仆三人死死盯着房屋那残破的木门。
不管是外面杀她们的,还是护着她们的,此番也该从这门里进来了。
榕宁紧紧攥着手中的匕首,匕首上还残留着绿蕊的血。
方才正是这把匕首帮绿蕊挑去了沾上毒液的血肉。
榕宁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匕首捅进敌人的心脏。
吱嘎一声,木门缓缓从外面推开。
门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即便距离榕宁还有一丈地的距离,可那人身上的血色萧杀扑面而来,主仆三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榕宁攥着匕首的手微微一颤,眼里的神情掠过一抹不可思议。
“你……怎么是你……”
拓跋宏一身玄衣,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不晓得那血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缓缓俯身看向面前的榕宁。
男人琥珀色的眼眸晕着奇异的光芒,看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