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横抱起了榕宁茫然无措的朝前踉跄行去,好几次差点儿摔倒。
四周的人一个个具是诧异万分,想当初将宁妃贬到皇陵流放的是皇上,如今抱着奄奄一息的宁妃哭得乱了分寸的也是皇上。
这皇上到底对宁妃娘娘是宠爱还是憎恶,一时间所有人都分不清楚了。
只有藏在不远处浓密树冠里的拓拔韬明白这是个什么滋味。
他死死盯着萧泽,那个混帐东西抱着榕宁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撞。
拓拔韬的手即便是缓了一会儿,依然微微轻颤,手上沾了自己心爱女人的血。
像是毒液,顺着经脉而上,灼烧着他的心脏。
很疼!疼死了!
那一刀宛若扎在了他自己的心脏处,他不晓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冲下去,没有将榕宁从那个人的怀中抢走。
他注定永远也抢不过萧泽那个混账东西!
“王爷!”身边的暗卫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提醒道:“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拓拔韬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没入了浓黑的夜色中。
萧泽将榕宁抱到了马车里,直接送到了寒山县衙。
寒山县丞此番跪在了冰冷的地上,额头一阵阵的冒冷汗。
当初皇上选择他治下的地盘儿当作宝卿公主的陵墓所在地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这是炸了吗?
他治理下的寒山县居然有人刺杀皇上,还捅了宠妃宁妃娘娘一刀,如今人生死未卜,皇上急得和一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
他趴在地上,额头死死贴着地面,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萧泽将榕宁送到了床榻上后,声音都破了音。
“传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