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花咖啡我失败了很多次,临出门前我抱着最后试试的决心做出来的成品却没有掉链子,专业的比不上,但马虎能看过去,我打算让李迟舒看一眼就立马叫他喝掉。
凑巧的是这个咖啡杯正好有配套的托盘可以卡住底座,我小心捧着这杯咖啡护了一路,早自习前悄悄躲在李迟舒班后门看他。
李迟舒做题做入神了就喜欢用左手捏自己的耳垂,但今早的他明显心猿意马,做一会儿就很快地抬头看一眼门口。
他在等我。
我拍拍坐在最后一排的人:“麻烦找一下李迟舒。”
对方扭头过去:“李迟舒!”随即用笔头指了指我。
李迟舒眼中划过一瞬不易察觉但还是被我察觉的光彩,我冲他招手,他很快起身出来。
教室外有个近四米进深的大阳台,许多学生会趁没上课凑在那补餐吃饭。这会儿人不多,我拉着李迟舒靠边站,把早饭一样一样摆在瓷砖墙上。
三明治还是热的,我走之前拿防油纸包好,方便李迟舒直接吃。
他一定饿了,低头咬了一口,眼睛明显一亮。接着就去研究我在吐司里包了什么。
我说:“培根,鸡蛋,甘兰,吐司用黄油煎的。”
他细细咀嚼着:“甘兰……”
我补充道:“跟大白菜差不多,就是脆点。”
“你买的吗?”他问,“是不是很贵?”
“不贵,成本顶多一块五。”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迟舒又问:“你在哪买的?”
我说:“我自己做的。”
他咬吐司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也没再抬起头看我,吃得很认真,只留一截白白净净的后颈脖子和蓬松的发顶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