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这个地步,李迟舒也不愿意丢下风筝,打开两只胳膊走平衡木似的小心翼翼。
我踩得比他稳当,因此在李迟舒失足的前一刻眼疾手快伸出小臂捞住了他。这回不得不用力,整个臂弯和手掌都紧紧卡住他的腰身,我甚至能感受到虎口那层薄薄的衣料下是李迟舒的第几根肋骨。
而他已无暇为此紧张。
李迟舒呼吸又沉又慌,虫鸣声此起彼伏的田野间,我只能听见他的急喘。
“怕?”我磕着他的肩膀问。
他犹豫了几秒才说实话:“有点。我……平衡力不是很好。”
怪不得以前死活不跟我走铁索桥。
我一脚踩进他右边的水田,脚腕很快淹没在黏糊的湿土中,这样和李迟舒并进,也能伸手扶着他。
李迟舒被我逮着胳膊,欲言又止:“你……鞋……”
“蒋驰的,没事儿。”我把着他往前走,“快点回家。”
鞋可以再买,老婆经不起摔。三千块的新款不算什么,李迟舒是无价的。
这还不得对我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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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晴
终于要开学了,食堂明天下午的菜可以多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