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吻住他,予取予求。李迟舒以一种主动的姿态打开牙关,仰直脖子汲取我的气息。
他攥着我衣服的五指越来越紧,人却很快失力靠在我身上,甚至连每一声呼吸和压抑的喘叫都在随着我的控制而起伏。
“沈……沈抱山……”李迟舒将额头抵在我肩下又急又重地喘息,而我在他痉挛后的下一秒就极快地用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身体,否则他就要双腿发软地滑落下去。
远处的夜空中乍然出现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
新年到了。
我从他裤子里抽出手,另一只胳膊绕过他后腰,从包里拿出手帕擦干净后才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发尾的头发,慢慢扶起他:“李迟舒,十八岁了。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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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舒还没喘匀气,抓着我袖子缓了会儿,才在静默中开口:“……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
好像是不太合适。
我拎着凳子带他上楼,检查完李迟舒家门后面的电闸,确定断电的原因只是跳闸而已。闸门拉上去,屋里就亮了起来。
李迟舒在我旁边嘀咕:“怎么我看的时候没有跳闸……”
“看错了嘛。谁还没个眼花的时候。”我带他回客厅,打开电视,“坐一会儿,我下楼拿了东西就上来。”
可不敢跟李迟舒说我把土豆连着包直接扔三楼了,不然估计他这会儿跑得比我还快。
才下四楼就听着下一层转角那儿传来亢奋激昂的狗叫,土豆被关在包里,爪子一个劲儿往出气孔挠,再来迟点这包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