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亮起,程子鸣踩下了刹车,目光衣向了一旁的熏衣草,回想起那句“自以为是”,只觉得胃和心脏都在发酸发苦,连带着嘴里带着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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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下吗?”叶鹤涛转动了一下方向盘,侧过半只眼睛询问坐在副驾驶上的人。
“对。”楚山卉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建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们昨晚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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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在天桥底下谈心后,每晚他们都会相约在那个地方见面。
昨夜便和之前一样,他牵着她的手走了一路,然后两人回到了车上,他送她回到她所居住的单身公寓里。
在车上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缠着一圈纱布的脖颈上面,其实在第一天的时候他就想问,但出于对楚山卉某种情绪的感知,他没有张嘴去问。
但是在昨天他不知道怎么了,脑袋一热话就已经说出口了:“那个时候…你害怕吗?”
楚山卉沉默不言。
这是真正的越界,对于一个人心灵的越界。
叶鹤涛意识到了对方的沉默是一种很隐秘的拒绝信号,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笑道:“你…你不要在意。”
“我就是觉得太危险了。”说完他又沉默了片刻。
“到了。”楚山卉出声主动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叶鹤涛随即便踩下了刹车,身旁的人打开了车门,寒风从车门外往车内灌,车内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还有气味在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