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洛漠然,“我不可能帮我爸争遗嘱份额,就算将来真的能拿到什么他也不可能给我,更别提我本来也不想要。”
时洛捧着大大的馄饨碗挑眉,“所以还是早早破罐破摔的好,让我爷爷把我们父子一块儿放弃了,一分钱都不留给我们那就最好了,我已经能养活自己了,他……”
“他也饿不死,只是要过着在我伯母的白眼下靠着我伯父的救济过下半生憋憋屈屈的日子。”
时洛畅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爽的拍大腿,“真能这样的话,那我得多开心!”
余邃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含笑看着时洛。
若是别人,这会儿必然要或急切或苦口婆心的劝时洛不要因为一时痛快耽误自己,前程是自己的,不能为了报复伤害自己耽误自己,更何况那是自己亲爸爸,父子之间哪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可时洛面前的是余邃。
余邃当时道,“你的选择,你的自由。”
前途是自己的,爸爸是自己的,自小受的伤痛和折磨也是自己的。
余邃不想干涉什么,没和时洛同吃过一样的苦,余邃就不想替时洛原谅什么。
不过余邃也确实不喜欢时洛自杀式的报复和攻击,他当时警告了时洛,类似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
余邃刚替自己在亲爹面前长了面子,时洛对余邃言听计从,忙点头,答应的好好的。
之前答应的好好,转眼两年,时洛又疯狂的以白给自己一赛季签约费的代价,送了余邃十杯柠檬茶。
时洛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