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败了。
歌含韵暗自感叹,这宗守在剑之一道上的表现,与去年一样惊艳,看来自家师兄认定对手的眼光不差。虽然这宗守身有天人之障,怕是会突破不了天位。不过在天位之前有个强劲对手也是不错的。
两人战意都已消退,严飞白却并未出来,想必是两人在交谈?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初见时宗守那副诱人的模样,像是欲求不满却又手染鲜血,简直犹如伫立血海中绽放的罂粟,让人欲罢不能,如今两人独处,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歌含韵胡思乱想着,内心里暗暗期待两人能擦出些火花,毕竟这样才貌双绝还被师兄挂念的同辈实在是太少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两人的确如她所想擦出了火花,只是与她想的情景不大一样罢了。
严飞白手中长剑被一剑挑飞后,便被“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而后便被宗守欺身而上,来了个壁咚。
在外人看来两人此时甚是奇异,说什么也是严飞白身形高大些,如今却被矮了半头的宗守压制着,要是歌含韵在场应该会笑出声罢。
严飞白胸腹中气血翻滚,背部剧痛无比,四肢也酸软无比,嘴角溢出丝丝鲜血。眼前花白之时,只觉自己下巴被勾起,而什么温热的东西也在自己嘴角磨蹭……再聚焦时,便见这狐族少年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眼中酒红色流转,满是温柔之色。但是严飞白知晓,耳边钉着的雷霆长剑吹毛断发,稍稍偏头便可断他性命。
想到刚刚他弃九九龙影剑不用,偏用那惊云神灭剑,严飞白顿时羞愤交加:“你敢羞辱我!”
却不料自己双腿间又被插入一腿,两人身姿更近,小腹几近贴在一起,宗守微扭着腰,大腿有意无意蹭过他身下,凑到他耳边道:“孤就欲羞辱你,你又待如何?”
严飞白脸上一片涨红,那莹白发丝将他脸侧撩得一阵麻痒,两人相触时对方的体温也高得不似常人,连带着他也觉得浑身火热了。全然不知自己已被盯上,严飞白还是一本正经地问:“你的惊云神灭剑,到底是从何得来?”
“啊,原来是说这个。”宗守笑眯眯地,语气甚是欢快,“飞白兄可还记得明剑台内的十八傀儡?”
明剑台傀儡?严飞白心如死灰,宗守上次来凌云宗未被收入门下反被羞辱,便一气之下剑破明剑台,之后那十八具傀儡便全数报废,如今要去何处才能修得此剑圆满?
可笑,镇宗绝学被一外人得去,本门嫡传却只得残剑,当真可笑!
此时却听宗守在他耳侧轻笑一声:“你若是想学,孤可以教你啊~不过此等高阶武学,断然没有白送的道理。”身下被陡然握住的感觉让严飞白呼吸一窒,低头便见少年眼下一片酡红,眼中似秋水盈盈,手却隔着衣物试探般地撸动,手法甚是醇熟。而后就听得少年满意一笑:“尺寸不错嘛。”
严飞白十分惊悚,这难道便是代价?他下意识便出口拒绝:“殿下切莫如此,若是天材地宝甚至法器灵决,在下自当双手奉上,只是这……实在恕难从命!”
“飞白兄以为孤会缺这些?”宗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