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宗守并不知晓自己的与众不同,此时他正被背后来的一杆枪震得眼花耳鸣,大脑当机。
这枪意太过熟悉,几乎是在雷光迸发的一瞬间,宗守便知晓是自己那堂兄来了。
此时情景实在尴尬,前两天还和他蜜里调油,今儿个就被抓到现行拈花惹草……纵使是心黑如陈年墨水的宗守,此时也不免有了几分愧疚。
他斟酌一番,又离严飞白远些,终于开口:“宗原,孤……唔嗯”
尾部突然一股销魂蚀骨之意窜上脊背,让他猝不及防腿脚发软,只能弯腰抱腹,地上却落下几点不明液体。
宗原上来便捏住那存在感十足的狐尾,走到两人身侧将紫雷枪收回,全然不顾这狐尾的主人已然站立不稳,一双眼睛全落在严飞白身上。
上下打量许久,眼光如刀,盯得严飞白浑身发毛才开口:“下次便不会偏了。”
话毕便近乎粗暴地将宗守带走……这带其实改做拖字更恰当,只因宗原走的实在太快,上来便将宗守拉了个踉跄,此后便一直下盘不稳,只能被拉着倒着走
“宗原!宗原!别,唔……等等,你呵嗯松开,快松开!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委屈又示弱的言语还有些走音,这让歌含韵兴致勃勃伸长脖子,几乎是双眼离不开这两人了。于是她便收获了眼刀两枚(来自宗原),然而她浑然不在意,笑嘻嘻地看两人走远了。
回过头去,见严飞白依旧愣在原地。歌含韵凑上前去,将他扶起。
看之前两人架势,便知他们当真“擦出火花”了,歌含韵一脸好奇盯着严飞白,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虽然方才自家师兄败于宗守剑下,又差点被人一枪爆头,但此时见他一脸回味,总不至于是在回味战败的滋味的。自然是在回味嗯嗯的滋味了,歌含韵一边递给他疗伤丹药,一边追问方才经过。
严飞白靠墙而立,待那丹药全数被吸收,才摩挲着右耳耳垂,那上面还带着些湿意。
他展颜一笑,终于开口:“惊云神灭剑意,实在不该流落旁人之手。”
歌含韵:……蛤?
宗原拉着自家君上扬长而去,看似潇洒实则内心五味杂陈任谁偶然撞见道侣与旁人调情都不会好受的。
然而偏偏这人还是圣地嫡传,根本伤不得。宗原内心郁闷,脚步越来越快,然而身后蓦地一声脆响,将他注意力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