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然七拐八拐,路上遇见了严歌二人。两人在一间满是真龙剑意的石室内,严飞白气息略微不稳,一看便知是与宗守比试过。赵嫣然问及宗守,只见此人一脸戒备闭口不答,还是靠歌含韵指路才知晓宗守刚刚被宗原带走了。
他几欲发狂,被半路截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本以为宗守能以杀止念,却不想还有个宗原。而且那严飞白能在他手上活下来,想必也被宗守作为攻略对象了。想到此处,他剜一眼调息打坐的严飞白,却又碍于身份不能下手,只得郁闷地继续寻找。
经过一处岔道时,他便隐隐察觉此地不对。本该在壁上的剑痕像是在尽头生生被人截去,但那道未尽的剑痕又有着完整剑意,赵嫣然瞬间便心领神会。
这两人大概就是在此地了。
起初宗原并未察觉赵嫣然的存在,他双手正托着自家君上的臀瓣,将少年抵在墙上细细品尝着,直到怀中身体忽然变得僵硬,口中也不再放荡出声,反而是各种压抑之时,他才后知后觉知道来人了。
只怪这结界既隔绝外界视线与灵识,也同时隔绝了他们自身的灵识,一般这种结界都是逃避隐藏时用的,封闭灵识便会让人察觉不到灵力波动,再加上附带的障眼法,简直可谓完美。
然而此时这赵嫣然在此间逗留,还一直瞄向两人,若不是宗原知晓这结界尚未失效,就差点要怀疑他已经将这里看了个遍。这人宗原认识,此前在乾天山曾赖着不走过,虽说君上对他一直冷淡,但看他的态度,两人关系只怕没那么简单。
而这人能找到这里来,究其原因也只能是君上。至于是法宝的缘故还是符箓,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家君上和他竟然能互通方位
全根抽出的快意让宗守一阵颤栗,可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却令人发疯。宗守不自觉地用下体去够那肉刃,却见宗原将他放下又后退一步,面色十分复杂:“请恕臣僭越,可君上不解释下为何他能寻至此处?”
解释?
宗守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炉鼎元胎之事是断不可能外传的。而且现下他本意也决计不是这个。这世上能定位的物事不要太多,现下他乾坤袋里就有好几种定位符箓,难道接下来他掏出张符来给他看,便能将此事揭过?
于是另种回答便脱口而出:“堂兄可知,武之一道,追根溯源乃是领悟大道法则?”宗原眉头一挑,微微颔首。“说来奇异,大道万千,本该在天位之后才会感悟到一种,此后也就再难改变。而孤之武道似乎是上天注定,自习武起,便能触到些许气息。”
此话真真假假,连他自己也差点相信,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十分苦涩,“孤所悟的,便是‘阴阳’”
“换言之,我自生下来,就是注定给人肏的。”
似是自厌自弃般,他抱着头缓缓蹲下,将自己团成一团,神色凄然,“我身具双脉双性,神魂残破,又有天人之障,若是旁人,大概真的就像书上所说,终其一生不能入门武道灵法。我也曾不信,可那天人之障却确实存在,是以不能突破身轮初脉,我也一直受人嘲笑。直到十三岁时,我阴差阳错下初尝情事。”他此时影帝附体,将腹稿娓娓道来,“原来我本身即为阴,而阴阳调和才能令体内灵能魂力运转无阻。而人障因此也就被破了。那之后我才能继续修行,然而人障被破后,还有天障”
宗守干涩地道:“所以……你明白了吗?”
宗原曾设想数种缘由,就算是自家君上本性风流,他也只能认下。帝王家向来是后宫三千,既然自家君上好男色,那自己便等同男宠,本来也该守好本分,只是自己性子太直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而君上此番剖白,着实让他惊喜万分。以往诸多疑问,也统统迎刃而解原来以为他隐而不发,直到十三岁才崭露头角,是如传言所说的心性隐忍。可君上幼时他也知晓,是一点城府也无,可后来的性情大变,却又令人不免相信。如今看来乃是这阴阳之道的缘故。而君上的性情,想必是发觉自己武道已然注定,才会如此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