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阶之后,修士与天地沟通越发频繁。像他这样有天人之障之人,本就像是在人外层包了层膜,在突破这膜之前是进不了七阶的。
要是被严飞白知道,方才的深入交流便是破障之法,大概以后相见之时,以这人的性子会大喊着“妖孽”一剑劈过来?
宗守浑然不知自己在严飞白眼里已经就是妖孽了。
……
赵嫣然被严飞白临走前那迷之有丝同病相怜的“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搞得有些懵。
再进到含烟殿内时,宗守已经穿戴好坐在床上运完一个小周天了。
一睁眼就看见房里多了个人,宗守已经习以为常:“偷听的感觉很不错?”
“是啊,”赵嫣然淡定地呷了口茶,“君上功力渐长,比之妓院里的花魁还要浪啊。”
宗守自嘲一笑,“本就是婊子,当然要把恩客服侍舒服不是?”举手投足中仍带着慵懒餍足,缓缓下榻行至桌前,凑到赵嫣然手上茶杯上轻嗅一下。
“闻不出来,这什么茶?”他死鱼眼道,“好淡。”
“白毫银针。”
“……”宗守一向不怎么碰茶,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所知也就只有红茶绿茶之流,至于白毫银针……那是什么?暗器?
“君上没印象?这是之前君上诞辰时玄山城贡上来的,摆在殿内也有半个月了……”赵嫣然有些好笑。
他见宗守微挑着眉似在回忆,“君上还没喝过?”
也不等回答,直接抿了一口凑上去,甘甜清香回荡在唇齿间,也不过多停留,仿佛只是普通的喂水。
宗守也早已习惯这人的画风,只是用手指撇过嘴角水痕,淡淡地做出评价:“树叶泡水而已,无甚稀奇。”
忽然手指点着微红的下唇一笑:“你该庆幸我方才没用这里。”不然就是精液味了。
赵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