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安面色惨白的摆了摆手,严闻还欲再问,唐采安身旁的苏雨梅开口了,支吾道:“严家郎,那什么,溯溪,溯溪不见了。”
闻言,严闻顿时变了脸色,呆立在当场,耳边苏雨梅的话语还在继续。
“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明明先前一直好好的,晌午吃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突然间人就不见了。”
“不过你放心,虎子已经去寻了,这么大雨她们也去不了别的地方,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严闻却是一眼不发,他早已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满脑子全是浣溯溪不见了的消息。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身形踉跄的朝内院冲去,什么婚前男女不可相见的忌讳,他全然不在乎了。
一路在旁人惊疑不定的呼声中,严闻踏进了浣溯溪的院子,看清了院中的情形。
他捡起地上的凤冠,抱在怀中站在院中,茫然四顾。
方才小些的雨势突然又大了几分,严闻却像是浑然不觉,他只觉整个人冷的厉害。
谁都无法想象,他今日有多高兴,即便天公不作美,他也始终满心欢喜。
他一路小心维护的形象荡然无存,雨水混着雨水贴在他身上,就好像将他的心也浸在那泥潭之中。
为什么?他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是他做错了什么吗?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了,他不能就这么放浣溯溪离开,无论如何他都认定了。
即便还未拜堂,可他们下了定聘,已然是夫妻,她是他的妻,怎可弃他而去。
严闻抱着怀中的凤冠疯了一般夺门而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根本不去管旁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