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也的确看见那个孩子推人的动作,心里难免一阵后怕。
她拉住白煦,刚要关心几句,蓦地记起眼前那个脏辫小姑娘好心扶白煦却被误会一遭的事,立时吸了口凉气,迅速道:“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家孩子的帮助,我们还误会你们了,真是抱歉。”
这一点白煦是随了白琅。
敢作敢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因为自己有钱而颠倒是非黑白。
“没关系。”卢桦灿摇摇头,又看向阿丽亚,“阿丽亚,你也觉得没关系对不对?”
闻言,阿丽亚沉默了几秒,却是否认:“我不觉得没关系,我感觉有很大的关系,阿丽亚被冤枉了,道歉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刻意压低,自然而然地传入了白煦的耳朵里。
白煦抿紧唇,她都已经道歉了,对方还不依不饶。想起对方拉自己起来之前做的那些,脸色也慢慢难看下去,但教养还在,语气还算得上客气:
“那你想怎么样?”
是要钱吗?
她记得那个草原似乎很偏远,她们想趁机要一笔钱,她不是不能给。
“不用不用,也没耽误什么。”卢桦灿叫苦不迭,只想赶紧离开。
正要开口走人,唐韵采突然开口:“桦灿,你家孩子现在是在哪上学?”
“在老家。”
卢桦灿被问得心跳加速,隐隐有了个猜测。她和唐韵采到底是旧识,面对她总是要放松一些。
果不其然,下一秒唐韵采就开了口:“你想让孩子在市里上学吗?”
市里的教育资源当然要比大草原的好,大草原的学校老师都没几个,靠着微博的工资苦苦支撑。
要不是没有能力让女儿在市里读书,她早就让孩子出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