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的眼圈被风吹的泛红。提起这些人,她总会想起年少时的事情。
她没见过祖父母, 也没见过父亲。唯独只有母亲和外祖父母。
外祖父母虽然不待见他们叛逆任性的女儿,但十分爱护年幼的文鹤。
在那些被人谩骂嘲讽,灰暗到看不见天日的时光里,他们是文鹤最后的温暖。
乔舒瑜凝望着文鹤,心中泛起了酸楚。文鹤鲜少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作为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乔舒瑜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她眼底泛起的涟漪。
那种哀戚,令乔舒瑜揪心的痛。
“阿凌也很好。”文鹤的掌心落在碑顶,语调微哑,“她也遇到喜欢的人了,她们很合适。”
“我们都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呜咽的风声似乎停了,周遭归于寂静。墓园周边的竹林中有群鸟颉颃的声音,于沉闷中显出一丝生机。
文鹤从衣袋里抽出一封泛着岁月痕迹的信件,放在墓碑前。
“这是管家整理闻定遗物找到的。”文鹤道,“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管家说,他对你有愧疚,去世前夕一直在重复你的名字。”文鹤苦笑了声,“现在,我将这封信件交还给你,物归原主了。”
火苗窜上了上来,泛黄的信纸逐渐变为脆弱的焦黑,落在了黑漆光洁的花岗岩上,再被风高高吹起飞向不知名的角落。
关于他们的故事彻底谢幕了。
从墓园离开时,已经是傍晚了。乔舒瑜见文鹤情绪低迷,重新当起了司机。
“下边去小凌那边吗?”乔舒瑜问,“带她去看房子?”
文鹤低低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