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谢卿时点了点头没有表态。
夜空下,谢卿时坐在长椅上扇着扇子赏月,周遭的人都知晓自家主子跟面前这美人的关系匪浅,怕他生气被赶出去也是万分仔细。
怎料,大门忽地打开,门外站着个身量纤长,气度不凡的女子。
身旁的两个丫鬟面无表情地盯着窝在长椅中的美人。
那人抬脚缓缓走到谢卿时面前站定,双目无波无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卿时连皇帝也伺候过,到也没被她镇住,他站起身行礼,道:“岑夫人。”
她是裴寂的母亲,岑音,年过半百的人脸上瞧不出一丝岁月痕迹,年轻得如似只大谢卿时一两岁的姊妹一般。
岑音道:“裴寂说心有所属藏在后院,如今一见确实貌美。”
她说着夸人的话,声音淡得毫无半分情感,好似做商时对对方物什的留情评价。
谢卿时笑了笑:“皮囊而已,精致无乎三五年。”
岑音:“靠着这张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我听裴寂讲,金银权他都想给你,你都不要,我也好奇一个妓,心气如此高傲。”
岑音面无表情,嘲讽意味却直白伤人。
谢卿时勾了勾唇,迎上道:“家中无人教导孩子不懂事,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事也敢做,我把门关上,有人翻窗爬进来,夫人难道还要怪我没锁好门,没把好关吗。”
自己做承恩卖笑的官妓不假,但谢卿时也不是站着被人讥讽的那种人。
岑音看着他不语,半晌才道:“小儿月后大婚,给公子留个好位子。”
谢卿时笑着颔首:“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