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踏马不科学。
军靴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脸色发白的犯人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勉强稳定下来,向门口看。
黑发青年依旧淡漠,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握着一把普通的手枪,脚边跟着一只黑猫,步伐优雅地走进厨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本来就被精神力压迫的哨兵们更加难受了,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去,他们呼吸急促的隐忍。
阿萨德几人已经停下,他们并未被马蜂哨兵的狂暴引诱暴动,只是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不过这点难受,也在唐棠的信息素中平和了。
现在并不是缠着人卖乖的时候,猛兽猛禽都十分听话,并不打扰典狱长的处理正事。
唐棠倒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走到半死不活的马峰哨兵身前停下,弯腰单手扯着他脖颈处的项圈,提一条死狗似的把他拽起来,垂下眸,看了一眼项圈内部的设置,随后扔垃圾一样松手。
马峰哨兵立马软了下去。
他并未离开,垂眸睥睨马峰哨兵,语气微冷:“谁给你们解了一半抑制器。”
马峰哨兵的精神体被击碎,受到精神创伤,眸色时而呆涩时而清醒,在精神体修养好之前都会是这幅要死不活的状态。
他平躺在地上,仇视地看向唐棠,答非所问的哈哈大笑:“一只猫当典狱长,还压在我们头上,哈……!多么可笑。”
他仇视唐棠情有可原,因为那一双手的皮就是被唐棠以牙还牙剥掉的,但有趣的事,犯人中有几个猛兽,也跟着不顾后果的讽刺他。
“要不是老子带了抑制器,不然就你这样儿的,都他妈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哈哈哈,哨兵的精神体竟然是只黑猫,要是我啊……早就羞愧的撞墙了,欸典狱长,你不会是个向导吧?瞧瞧你这张小白脸儿,娘炮。”
“操,有可能啊,看看那骚样儿,我……”
男人们脸色骤然阴云密布,忍不住往前了一步,似乎想要去拧下不知死活的哨兵的脑袋,让他永远闭嘴,而这时典狱长看都没看人群里面露讽刺和淫邪的哨兵,抬手,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