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一前一后,最惹疑窦,白太太梭巡我们之间,她一琢磨,关彦庭的夫人,是疯了才造水性杨花的孽吗,她顷刻便自我否定,招呼着其余夫人打牌。
几轮麻将我玩得心不在焉,输了有三十万,但我发自内心的高兴,仙鹤茶楼之行不算多余,我收获颇丰,我预料韩复生将在斗垮沈国安中至关重要,甚至是决定倾覆性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张宗廷命不该绝,沈国安也非得天独厚,才处处良机。
我回西郊别墅刚换了衣裳,关彦庭的吉普车驶入庭院熄了火。
保姆打开门,笑着递上一杯凉茶解暑,我拆解他的纽扣和皮带,“吃了晚餐吗?”
他淡淡嗯,“在办公室吃过。”
我褪掉他的军装,搭在衣架,“我中午出门前煲了汤,稍后温了你尝尝,有点咸,不嫌弃就喝一碗。”
他闷笑,“嫌弃。”
我推搡他,“那也得喝,还挑三拣四的,有得吃是你的福分,老光棍。”
他目光定格在我某一处,我抚摸他打量的部位,“染脏了吗?”
他扯住我细腕,从下颔挪开,端详我白皙清纯的容貌,“关太太,结发之妻,恩爱不疑,拌嘴撒泼,我来者不拒,淑慧的良母,如果你肯做,或许很有趣。”
我莞尔一笑,“关参谋长可不许食言,你我白日演戏,夜晚我是来去自如的。”
他唇边弧度收敛了三分,“我的关太太,的确固执得愚蠢又可爱。”
我把玩新涂的指甲,“我挖了一枚棋子,他目前尚且是黑棋,会否转化白棋的战衣,明晚见分晓,关参谋长怎样感谢我?”
关彦庭修长的指节拢起墨香,他捂住我眼睛,“我其实很希望,关太太要的回报,是我坐实你的名分,涉及这所有,我都敢奋力一搏,你似乎不感兴趣,是我自作多情。”
我陷在一团漆黑,好久,阻碍明亮的掌心抽离了我的眉,我眯眼适应着强光,再看面前,关彦庭已经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