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男人是五雷轰顶的杀伤力引诱力,他几乎瞬间缴械,“万一苍天瞎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高居一省之尊,他肆无忌惮妄为,官僚和商贾怨声载道,斥骂他贪婪无度,却无计可施,韩局长有法子替天行道吗,你教教我呀?”
他鞋掌摩擦砖石,萌生退却之意,我不依不饶,“你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韩复生诚惶诚恐,他喉结饥渴滚动,涔涔汗珠又添了一层,“我高攀不上您,关参谋长大权在握,胜我三级不止,您犯不着取笑我而自毁前程。”
“我没为难你呀,我央求你好不好?沈国安昌盛不衰,我有朝一日,决计逃不出他的魔爪。韩局长,我宁可那人是你,也不愿委身沈国安。”
他瞳孔酝酿着炙烤的岩浆,倾泻而出,烫得尸横遍野,澎湃惨烈,“我有一件东西,还给关太太。”
他的辞藻令我意识到,他的弦外之音不俗,我驻足等着,他缓缓掏出一条方帕,丝帕是男子常用的,白底竹叶,简约素雅,剥开折叠的四角,隐约曝露一颗钻戒。
韩复生寡言,他只说了两字,“你的。”
我不明所以接过,揣在灯柱下观赏,倒是似曾相识,十几岁的姑娘佩戴粉白钻,也有蓝紫,墨绿显老气,镌绣的技艺不佳,款式平庸无奇,是珠宝的雷区。
东三省的污浊风月,唯我酷爱绿钻,可惜,这是假的,我侍奉韩复生那阵,接客不久,赚的钱屈指可数,米兰提成,保镖抽薪,公关孝敬,我手里没银子,撑虚荣的罢了。
我似笑非笑瞥他,“韩局长与天下男人,都迥异。”
韩复生将方帕塞入衣袋,“那晚我在床尾捡的。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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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到韩复生身后,柔软的手抚摸着他脖颈和腰肢,他的肌肉结实健硕,贲张蛮野,颇有关彦庭的神韵。
风簌簌砸在裙摆,水蓝的蕾丝掠过他裤脚,熙熙攘攘好看的圆弧,他扭头,我缓缓眨眼,无辜又狐媚。
“韩局长,你当官的企图,是平步青云光耀门楣,还是造福一方?”
他不假思索,“问心无愧。中国在编制的官员几百万,军区下士以上,政府副科以上,全部追名逐利,能升迁大展宏图更好,没运气缩在狭窄的壳子里,物尽其用,我认了。”
他也许咂摸滋味太冠冕堂皇,又补充说,“沈书记扶持我坐稳市局局长,忘恩负义的事,我唯恐被指点唾弃。关太太”
他喉结吞咽着莫须有的液体,我左臂揽住他,按住凸起的肉疙瘩,放肆挑逗他,“韩局长,沈国安为何调你来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