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亲自交付她手中,他叹息,他说关总参谋长选择了一块西郊陵园的墓地,程小姐何必 恨他,人人皆有苦衷,高官也不例外。
程霖呆滞望着火炉,“黄市长和公安厅华厅长的孙儿华姗姗,两月后将成为和我同类的艾滋病患者,石家庄偌大一座城市曝出丑闻,有趣吗。”她偏头,“是我传染的呢。”
张猛一怔。
她猖獗大笑,“我的五滴血,杀伤力如此大。可惜呀,关彦庭和沈良州逍遥法外,他们若陪葬,我不知多欢喜。”
关总参谋长和沈书记,都不舍您。
这句话徘徊在张猛的舌尖,终是欲言又止。
算了吧。
散了吧。
忘了吧。
程霖捧住张宗廷的骨灰盒,买了一支刃面儿锋锐的匕首和一瓶安眠药。
她洗了澡,换了新衣裳,合拢窗帘,躺在床铺毫不犹豫割破了手腕。
血流如注的时候,她忍着晕眩,打开张宗廷的遗言。
小五:
行刑前的傍晚,夕阳温柔好看,它洒在寂静生锈的铁窗,像你瀑布的长发,环绕着我的手。
狱警问我,有什么遗憾。
我想了很久,我的遗憾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