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见到过,柳叶那小子在胜业坊安置的那些筒车!”
“当初柳叶就用筒车当做例子,向老夫讲解了一下钱财的运用之道。”
“钱财就是水,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启动它应有的作用。”
“就像老夫这一路上所享受的一样,比如桌子上的东西,就衍生了好几种产业。”
“茶叶生意就不多说了,姑且说一下这把茶壶。”
“这把茶壶同样是竹叶轩出品,归根结底,不过是一块泥巴罢了。”
“可是这块泥巴需要有人来开采,需要有人来炼制,也需要有人来刻绘和烧制。”
“总共能卖二十贯的茶壶,两贯钱被挖泥巴的人赚去,两贯钱被练泥的人赚走,又两贯钱,被工匠赚走...”
“看似简单的一把茶壶,实则养活了不少人。”
“这一切都是源于有人对于茶壶的需求,需求的存在,让这整个流程的人都有饭吃。”
“而老夫把这笔钱花出去了,就等同于养活了这些人。”
“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魏征有些发愣。
他的三观,因为孙思邈这番话出现了些许的震动...
“按照您的说法,同样是前往江南,明明乘坐晚辈的马车和乘坐您这辆奢华的马车一样,反倒是这辆奢华的马车,对于天下更有益处?”
孙思邈伸手拍了拍魏征的肩膀。
“就说你坐着的这张沙发,里边填充的是来自辽东的乌拉草,这种乌拉草在辽东不值钱,可是运送到关中之后会变的身价百倍,不光采摘乌拉草的人有钱挣,运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换成你的马车,能够出现这些额外的收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