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很好的薛礼,把枕头捡回来,丢到许昂的身边。
“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整天都唉声叹气的,王玄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咱们无非是过去跟他们聊聊天而已,有什么值得发愁的?”
许昂不满的说道:“这分明就是给咱们下战书了!”
“卢家势力强大,即便是在江南,同样根深蒂固,邀请咱们三个过府一叙,八成是要威胁咱们一通!”
王玄策伸手摸了摸茶壶,又砸吧砸吧嘴。
“你这纯属是杞人忧天,我就不信了,卢家能拿咱们怎么样!”
许昂把枕头拽过来,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说道:“以前我跟着闫师父跑建筑行当的时候,就受到过无数的刁难,你们仗着咱家的产业优势,应该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吧?”
“这一次柳叔叔摆明了不会给咱们撑腰,只能靠咱们三个的本事,就算被人威胁了,咱们也拿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我爹也说得明白,他们根本就不会亲自下场,一切都交给咱们三个来主持,你们觉得卢家会给咱们三个多少面子?”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独自面对风风雨雨,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从这个方面来讲,王玄策和薛礼的历练机会,反倒要比许昂少一些。
哪怕是当初王玄策独自去洛阳,背后也有整个竹叶轩撑腰,侯君集最多也只敢关他,不敢过分为难于他。
而许昂,这是真正被人刁难过。
阎立德这个将作大匠,并没有太大的颜面...
这就导致,许昂比他们两个更能认清楚现实。
脱离了柳叶和许敬宗的保护,许昂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很担忧。
王玄策笑嘻嘻道。
“要我说,你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万一卢家的人只是单纯请咱们吃饭呢?”
许昂继续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句话都没说,觉得这两个家伙心真大。
薛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