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哀家是什么意思。”
魏太后没了刚才的平静,抬眼时满是锋芒,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那尤宝方指证二皇子,更道所有证据都出自二皇子府,要以此问罪拿二皇子平息民愤,可是哀家刚想要亲自审那尤宝方,让他和二皇子对质,他就被人所害。”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人已年迈,素日里也瞧着和和气气的,看着没什么脾气。
可是此时眉眼冷厉下来,整个人气势丝毫不输给景帝。
“这里是皇帝的养心殿,里里外外都是皇帝的人,这么多禁卫军守着,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居然能越过那些守卫下手杀人?”
“还是有人不想要让哀家见到那尤宝方,怕二皇子与他对质,拆穿了今日之事,所以才动手灭口。”
殿中几人都是面露惊愕,没想到魏太后居然会说这种话。
景帝更是愣了下,下一瞬神色陡然阴沉下来,眼底全是难掩的怒气。
他就说太后向来强势,处处和他为难,可是今日过来之后,却并未直接争辩二皇子的事情,反倒先是和裴觎纠缠,又突然要见那尤宝方,甚至一副丝毫不惧二皇子与他对质的样子。
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养心殿这边的确是他的人,可是魏太后在宫中的势力却也惊人。
要是说有什么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了尤宝方他们,那也就只有魏太后了,可是她如今居然恶人先告状,反过来咬他一口。
景帝面色难看:“太后是说,朕害二皇子?”
“那就要问皇帝了。”
魏太后神色冷然,“二皇子是皇帝的亲儿子,就算你再不喜欢他,也该给他留几分体面,可你不过是得了京兆府的回话,就直接下旨让皇城司拿人,明知此举会让二皇子名声尽丧,遭人议论,却半点父子情面都不讲。”
“二皇子因沈霜月的事惹了民愤,皇帝就想借此问罪,刚才要不是哀家过来,皇帝是想要去了他皇子头衔,还是要将他打入诏狱?”
“若今日换成是太子,被人冤害谋害旁人,皇帝舍得问也不问就如此对他吗?”
景帝被她质问的面色冷凝,他直接冷道:“太子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二皇子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