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觎!!”
魏太后怒极,猛地一巴掌落在桌案之上,“你休得胡言,哀家何曾有过此意。”
“皇帝,你就这般纵容他,忤逆犯上,质问污蔑哀家?!”
景帝看着她被裴觎说的气息不稳,再难维持住之前从容的魏太后,整个人就如同三伏天吃了冰碗,心头瞬间舒坦下来,之前被魏太后逼迫的憋屈和怒气也散去了大半。
这个“嫡母”,几次三番想要置他和太子于死地,屡屡仗着身份挑衅他皇帝的尊严,那魏家更是强权朝堂。
要不是怕两败俱伤,会殃及江山社稷,他何需要忍她?
如今裴觎让她吃瘪,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训斥裴觎替她解围。
景帝他坐在那里,对着盛怒的魏太后凉飕飕地说道:
“太后说笑了,定远侯不过是忠君护主,何来忤逆一说,况且朕觉得定远侯说的也没错,太后向来公正,方才可不见对朕有过半丝容情。”
“你……”
魏太后怒目而视。
景帝淡漠:“太后想要护着二皇子,朕知道,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一个皇子,还是在太后眼中,他这个皇子越于大业律法,越于朕这个皇帝之上?”
魏太后下颚紧绷,被景帝的话说的手心更紧,可哪怕怒极这话她也不能接。
她眼神阴沉,片刻才咬牙说说道:
“哀家绝无此意。”
“那太后可还觉得,那尤宝方和娄氏,是朕灭口?”
魏太后喉间收紧发疼,一字一句:“……自然不是,之前是哀家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