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法子进来的人,无论如何拦,总是有办法进来。
伯懿从侧院树上一跃而下,又添了一层院中残叶。
他刚坐下,正门处便传来环佩叮当。
虞安宁提着鎏金食盒快步走了进来,石榴红织金马面裙扫过阶前残叶,留下一地逶迤。
玉浅肆瞧着两人默契模样,唇角微勾:“你们这声东击西的招数,倒比兵法大家更精妙。”
虞安宁扬首哼了一声,颇有些自得:“玉姐姐是被禁足,圣旨又没说不准我们探望。再者说了,每次都是表哥他们陪我来,那些禁卫军当然不敢放肆。”
伯懿浅笑着取出温在食盒里的越窑秘色瓷盏,琥珀色茶汤氤氲起白雾,混着红梅冷香沁人心脾。
玉浅肆眯着眼,接过热茶,仰头感受着冬日暖阳抚在面上,十分惬意。
“玉里馆那边,如何了?”
自他们归京之后,玉浅肆便让伯懿留意着玉里馆的动静。她答应了石沫儿救治他的女儿,自不会言而无信。
伯懿看了一眼虞安宁,这才谨慎道:“杨叔说,没有人找过他。”
茶烟袅袅中,玉浅肆忽而蹙眉。她指节无意识叩着青石案,玉里乾坤与石案相击,发出清越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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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宁见突然沉默了下来,不明所以,只好没话找话:“听说今日大朝会,兰菽会被当众审判,也不知现下如何了。”
一句“兰菽”,反倒勾起了二人那夜尚未点明的隐秘。
玉浅肆偏过头去,兀自沉思着,伯懿也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虞安宁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反而让场面更僵了,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