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蹲这儿。”
秦北锋回来了,立在门外,与女孩一步之遥。
有了黑暗作盔甲,鹿茸不再吝惜目光,她抬起头,直直盯着男人空荡荡的双手。
“卖糖葫芦的回家了。”秦北锋道。
回家了啊,鹿茸心中念叨,喃喃开口,“大猫呢,要回家了吗……”
她要他回去,但回的不是他们的家。
“我们分手吧。”
楼道门廊寂静,分手宣言掷地有声。
“什么?”秦北锋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搅乱了眉心,拧作一团。
“你妈妈还在的事情,你有孩子要抚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不会当第三者的。”不给男人,更是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鹿茸紧接着道,她越说哭腔越重,到最后,已然哽咽,“你呜啊,好自为之。”
泪水簌簌落进小白猫厚厚的毛绒围脖,虬结成一股一股,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的露露咪咪低叫。
看来又要洗猫了。
猫可以连着洗澡吗,会得皮肤病吧,没事,人连着洗澡不会得,待会抱茸茸一块洗。
女孩这几天闹别扭,手都不让他牵。
费尽心机掩埋的真相终于有了得见天日的机会,无数晦暗不明的情绪在秦北锋眼中交融。
惶恐、惨然、心醉、酣畅,以及许多许多言语描绘不了的柔软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