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勿忽然觉得无限疲惫,犹如浩劫过后,焦黑的屋瓦散发着臭味,还冒着一点大火过后的黑烟。
一切都被烧尽。
他一个人站在家徒四壁里,站在断壁残垣中。
回想往日温馨,昨日柔情。
只觉得连指尖的血都冷透了。
☆、你比我高了
于是,意料之外的。
并没有折辱,没有刻意的让他出丑。
吴轼就像一个翩翩君子,而他简直像个最狭隘的小人,心怀敌意,披衣戴甲,全副武装地来参加他的宴会。
但那个君子却什么都没有对他做,甚至不曾惊扰他的用餐。
整场宴会,吴轼提都没有提到林子勿的名字,也不曾请他上台演唱。
他就像根本不记得自己还邀请了这个人,或者像是格外贴心,不愿意让旁人过分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让他难堪。
总是,随着宴会气氛渐好,宾主渐欢,也渐渐无人记得这里还有一个身败名裂的昔日天王。
这对林子勿而言,本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他靠在那个无人注意的位置,端着分层已渐模糊的鸡尾酒,脸色苍白如玉,抿着嘴唇,神色像是悲伤,又似冰冷,灯红酒绿中,并不能看得太真切。
饮至深夜,年纪大的长辈都去别墅后区的客房休息了,而把场子留给了年轻儿女交流感情。
酒酣意畅时,人们纵情狂欢,欢腾的啤酒泡沫里,提琴竖笛齐响,鼓号钢琴共鸣,淑女们喝多了,倒也不再冷艳,挽着舞伴的手笑得脸颊通红,在舞池里翩跹如蝶。
林子勿的眼睛一直都落在洛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