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对黑白无常说道:“在下明白,两位大哥费心了。”
“木爷爷,不用担心我,我会平安归来。”
锁链缠上手腕的刹那,楚晨感到身体变得轻如鸿毛。黑白无常一左一右架着他飘进雾中,四合院的轮廓像浸水的墨画般晕开消散。失重感持续了约莫半刻钟,当双脚再次触地时,周围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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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青石板路上,两侧开满血红的曼珠沙华。花丛中隐约可见残缺的肢体,有只苍白的手掌正抓住一朵花往土里拖。更远处,灰蒙蒙的河流上飘着无数盏莲花灯,每盏灯芯都燃着幽绿火焰。
“这是黄泉路,低头走,”白无常的袖子扫过楚晨眼前说道。
队伍行进的速度诡异莫测,有时三步就跨过百米,有时半刻钟还在原地徘徊。某个瞬间,锁链突然传来剧震,他瞥见路旁有个无头鬼正试图抓住自己的衣角。
黑无常的哭丧棒凌空劈下,炸开的电光中传来焦臭味。前方雾气突然散开,露出座黑铁铸就的牌楼,匾额上"幽冥界"三个字不断渗出暗红液体。牌楼柱子上盘绕的锁链突然活了过来,如毒蛇般朝楚晨窜来。
“不要动,”白无常厉声道。锁链在距他面门寸许处急停,转而缠住楚晨。牌楼深处传来沉重的齿轮转动声,一道仅容侧身通过的缝隙缓缓打开。
穿过鬼门关后,景象骤变。天空变成暗紫色,无数发光藤蔓从倒悬的山峰垂落。他们沿着螺旋向下的石阶走了许久,途中经过三座血池和罪魂殿。
“到了。”黑无常突然开口。
石阶尽头是片黑色沙滩,海浪拍岸声里混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沙滩中央有个不断旋转的暗红旋涡,边缘处空间扭曲变形,偶尔迸出几点蓝紫色火星。楚晨的麻衣无风自动,发梢因静电根根直立。
白无常解下腰间玉佩抛向旋涡。玉佩在接触漩涡表面的瞬间化为齑粉,但旋涡旋转的速度明显减缓了。“楚晨,这是去魔域的通道,万事小心,保重!”
“两位大哥,多谢护送。楚晨点头说道。随后跳入了旋涡,旋涡瞬间扩张吞没了楚晨,天旋地转中,他最后看见的是黑白无常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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