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贪财,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将自己杀了不就是了,如今再整出个什么迷心蛊,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另一种可能,便是那蛊仙。
可李镇一向警惕,这迷心蛊跟蜱虫一般大,咬在人身上定会有所察觉,除非对方的道行远远高于自己,否则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将一只蛊虫种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李镇如今又是定府甲神仙,这蛊仙要有这么大的本事,道行比李镇还要高,那堂堂渡江,放在中原,都是称霸一方的人雄豪杰,草头王级别的存在。
又如何屈居在这百来口人的苗寨里头,做个土大王?
怪怪怪……
李镇有些摸不准现在的情形,甚至自己这里险些杀了苏阿雅的阿弟,那一帮子寨民,都无所反应,脸上只有一副看热闹的癫狂。
养蛊养疯了吧?
李镇看了一眼还在院落里抱着只大蛇跳来跳去的牛二媳妇,转头拉过苏阿雅:
“回去说话。”
……
……
苏家宅院的厢房里,传来一阵咳声。
苏阿雅刚进了门,便听了清晰,她忙笑道:
“阿巴一咳嗽,便能说上两句话了!”
她忙忙去了厢房,关上了门,从外面还不时可以听到些抽泣声。
李镇坐在泥台上,看着抱着小瓷盆的阿弟。
他流着鼻涕,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向李镇:
“哥哥方才是要杀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