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阆正平一个用力,将领子的盘扣给扯了下来,扣子掉在车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愕然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你算死的?你把欧院正算死了?”
天老爷,为何他和她去参加吊唁总会从她这里听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阆九川点了点头,道:“前阵子给吏部的曾大人做了个金针抜障术,正好他也跟着来,看他面相,是不得善终之相,就给他算了一卦。”
阆正平:“……”
所以这一算,人就挂了,真是灵,丑的灵!
阆九川看他一脸呆滞,道:“他的死,不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孙子,也就是和他一起死的那个欧思行。对了,欧思行被种了情蛊,你猜是谁搞的,谢振鸣。他将这个情蛊给了他女儿庆嫔娘娘,然后种到了欧思行身上。”
阆正平一听还有这事,立即坐直了身子,脑子活络开了,一个宫妃给一个太医种上了情蛊,这是祸乱宫闱呀,难怪他会死了。
“你这卦是给欧院正明着说了,他孙子闯了这大祸?”
阆九川嗯了一声。
“那就怪不得他们会死了,祸乱宫闱,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就算皇家为了脸面不把这事放在明面上说,用一个他们害天子害皇子的罪名就够了。”阆正平道:“欧院正这个老狐狸,是带着这祸害一起死用以保全全族了。”
“光把欧思行推出去还不够?”
阆正平摇摇头:“怎么可能够,那可是宫妃,他一个小小太医和宫妃瓜田李下,还种情蛊,这不是给那位戴绿帽子,这谁能忍?只怕是欧院正自己也知道不够,这才豁出这条老命。”
他叹了一口气,道:“为了家族计,做家主的,要豁得出去才留得住香火,那些站队失败的,也多有如此,权便是这样,既可让人站在顶峰高高在上,鲜花锦簇,也可叫人跌落泥潭,折戟沉沙。”
“换了您,您也会这样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那当然……”阆正平一顿,紧张地看着她:“你别是要告诉我,咱家也有难吧?”
阆九川摇头。
阆正平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