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咱回家说话去。” 姜阿奶见张母还红着眼,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对啊娘,桂枝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 柳氏也帮着劝。
她这婆婆啥都好,就是心肠软,遇事爱往心里去,泪珠子就不停。
另一边,姜里正对张桂枝 “装病” 的事半点不惊讶。
在他眼里,沾着姜家边的都是自家人,自当护着。
他更关心另一件事,转向如意问:“丫头,你说的那农业课,先前咋没听你提过?”
“里正爷爷,这事儿刚拟出章程,才托大伯给两位张大人递了信。得等官府点头,咱们才能大张旗鼓地办起来。” 如意回道。
“哦,原是这样。” 姜里正捋着胡须,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你方才咋当着众人的面说了?”
“那您说,这事能成不?” 如意反问。
姜里正眼睛一亮:“那还用说!必然能成!” 他可不是瞎自信 —— 就冲两位张大人对如意的看重,这种利农的好事,定会支持。
“方才您没瞧见张阿爷那耷拉着的脸?” 如意笑道,“我不趁机给点好处,两村离这么近,真结下疙瘩,哪利于咱们村发展?”
“你这丫头,想得就是周全!” 姜里正被说得心花怒放,眯着眼直点头,哼着小曲重返自家田地。
众人各忙各的,不知不觉天就黑透了。姜老爹还没回来,姜长业被支去村口等着接人。
他手里的铜钱数了一遍又一遍,都快包浆了,总算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 “踢踏” 声 —— 是 “骡小伙” 的蹄子响!
“爹!爹!” 姜长业朝着黑黢黢的远处喊,声音里带着急。
“是老三不?” 黑夜中传来姜老爹的声音,人影渐渐走近,被他手里灯笼的光罩住。
“爹,您咋弄成这样!” 姜长业看着老爹头发乱糟糟、衣服上满是泥污,急得直搓手。
“回头再说!赶紧回家!断刃小兄弟受伤了!” 姜老爹哑着嗓子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