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点头应和,没一个不赞成的。
如意只好应下,又盯着姜长业的脸道:“爹,您这脸太白净,太惹眼,得乔装乔装。”
“成,都听闺女的!” 姜长业摸了摸脸,心里偷着乐 —— 看来媳妇给的那蛤蜊油没白抹。
“爹,还有桩事得跟您说。”如意眉头微蹙,“明儿去如意庄,您让镖局的人跑一趟就行,自个儿别去了。”
何知府的人躲在暗处,自家这边明晃晃的,多谨慎都不为过——总得防着些阴私手段。
次日,一切都按昨儿说好的来。姜长业换上件粗麻衣,脸上抹得蜡黄,眉毛画得又粗又浓,颧骨上还点了几颗黑痣,微微佝偻着腰,出现在打谷场上。
他对着姜长发压粗了嗓子连喊两声:“长发哥,长发哥!”
姜长发循着声音转头一瞧,皱着眉道:“你是谁啊?我认得你吗?”
“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啊。” 姜长业换回自己的声音。
“长业?” 姜长发试探着喊了一声。
“看来我这身装扮挺成功!” 姜长业嘿嘿一笑,直起腰来。
“你这是做啥?” 姜长发一脸纳闷。
“这不是要去县城嘛,我家媳妇怕路上有人惦记我。” 姜长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带着几分自恋。
姜家村的汉子们听了,顿时一阵哄笑打趣。
说笑间,村里的车辆终于上了去往县城的官道。
亏得如意让弄了这么身装扮,姜长业才平白躲过一劫。
在姜家村外不远的密林边,官道旁盯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生。
他手里捏着几张画卷,上面画的都是姜家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