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传来一阵 “啪嗒啪嗒” 的踩水声,姜老爹和姜长业浑身湿漉漉地跑了进来,这是刚从地里赶回家。
“阿爷,爹!” 如意迎上去,看着两人粘在身上的湿衣,眼底露出关切,“怎么不早点回来?”
“得把农具、物件都收拾拉回来呀。” 姜长业抹了把脸上的水,笑着解释。
“浑身都湿透了,快进去换衣裳!” 如意推着他们往屋走,又转头喊,“穗儿,劳你熬锅姜汤来!”
“不打紧。” 姜老爹摆摆手,更挂心另一件事,“你那育苗田怎么样了?”
“那边应是没事,加固过了,顶得住这阵风雨。”
如意再次催促:“阿爷,快去换衣裳,别冻着。” 又转头瞪向正拉着李吏热聊的姜长业,“爹,还有你,别跟李吏唠了!”
“哎哎,闺女,这就去!” 姜长业连忙应着,嘿嘿笑着跑到里屋。
风渐渐歇了,雨也变得淅淅沥沥,像扯不断的丝线,缠得人心头发闷。
姜长乐望着窗外的小雨,眼里闪过忧虑与不舍,随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压下翻涌的情绪。
她从随身的编织包里取出一本书,推了过去:“这本书,对你该有用。”
封面上赫然写着《孙子兵法》。前几日听说他要秘密往南疆去,姜小姑特意回了趟村,央着如意又默写了一本。
赵启英虽未见过这本书,却因与张家交好,在跟张昇通信时,曾听他提过家中新得一本《孙子兵法》,被他说得天上少有、地下难寻,堪称奇书。
没成想今日竟亲手得了一本,心里又惊又喜。
更让他纳罕的是,心上人从哪儿寻来这书?当下便把疑惑问了出来:“长乐,这书你从何处得来?”
“我阿爷从前……”姜长乐照着如意和芳霏编好的说法,细细讲了一遍。
说到底,两个侄女梦中得奇遇的事,总得守得严严实实的。
“这么说,张老夫人那本,原是从你家取走的?”赵启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