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尸体手腕,“都少了右手。”
苏宁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手法太熟悉了——越战时期情报部队的惩戒方式。
“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要不然也不至于做非法移民。”苏宁直视陈永仁的眼睛。
“我知道。”老人突然笑了,“但三叔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癫狂了。”
“听说陈天豪死亡现场还有五福帮的标志?”
“哼!很明显有人想要挑动五福帮内乱。”
窗外的洛杉矶下起罕见暴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锤击。
苏宁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无论凶手是谁,他都成了三叔复仇的目标。
“明晚的葬礼你别去。”陈永仁收起照片,“码头有批医疗器械需要验货。”
这不是建议,是命令。
苏宁离开时,注意到书房角落的保险柜微微开启,里面隐约可见一块泰国军牌和几张剪报。
……
陈天豪的“葬礼”在唐人街最古老的殡仪馆举行。
没有尸体,只有一套阿玛尼西装和一堆名表填满棺材。
三叔穿着传统麻衣,跪在灵堂前烧纸钱,灰烬飘满整个房间。
“天豪啊……爹一定给你报仇……”老人的哭声时断时续,像坏掉的老唱片。
前来吊唁的帮派成员排成长队,每个人都在观察三叔的反应……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元老,此刻看起来只是个破碎的父亲。
但当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灵堂大门关闭后,三叔的哭声戛然而止。